個應該出現的地方泛起了青白色。
根據不斷來回穿梭的探馬和忍者們的報告,武田軍離此尚有一段距離,我就在近衛旗本們的掩護下越過前沿陣地,來到了連子川畔。出於加藤段藏的謹慎,外圍及遠處還有一大圈或明或暗的忍者。
不得不佩服織田信長的恆心,面對突然變糟的天氣依舊強令按原計劃出兵設樂原。不得不說面對這種情況連我都產生了懷疑,畢竟歷史在很多地方都已經改變了,要是雨持續不停怎麼辦?屆時連我手下的發射特種紙包子彈的鐵炮都會變成一堆廢物!雨停的時候我真的很是驚訝,似乎織田信長和管理降雨的神明關係非常不錯,該停的時候停該下的時候下,當年桶狹間時就是如此。原想向他打聽一下這裡面的關節,可又覺得他最近的情緒一直不太穩定。
設樂原的地形像是個斜放著的漏斗,東高西低並且上窄下寬。由駿河方向延伸過來的官道至此出了條岔路,向下經過一個長約兩百丈的下坡就可以到達連子川東岸,由於兩側是長滿茂密樹林的山崗,下坡的寬度只有六十餘丈。過了河就是我們現在列陣的地方,是一個相對廣闊的半丘陵平原,至此織田一方的戰線已經擴充套件到了三百丈寬。斜坡的角度大約有30度強,正是最有利騎兵發揮威力的地形。
六十丈,近兩百多米的距離,按理說也不算太窄了,可數萬人的陣勢、數千人的衝鋒一排開,還真是顯得捉襟見肘。以狹窄地形限制織田軍人數上的優勢,再以精銳騎兵軍團集中一點發動衝擊,也許武田勝賴真的會這麼想吧!至少織田信長表現得信心十足,其他人則並不太樂觀,不過即便武田軍真的來這裡能否取勝,這仍是一件難以預料的事情。
因為我手下的鐵炮隊相對較強,所以被安排在了正面戰場偏左的位置;中間是織田信長的岐埠兵團,不過他的一線鐵炮隊由瀧川一益保護;右側也就是連子川的下游,就交給了德川家康的三河部隊;羽柴秀吉在我的更右面保護我的側翼,因而正面的戰線尚不足十丈;再後面是丹羽長秀的1500人;柴田作為主要預備隊並負責大軍背後的全面防禦。
我把手伸到水裡,陰雨的天氣使水有些涼。雖然下了雨但並不大,不要說水沒有漲起來,甚至都沒怎麼犯渾,本多正信沒有說錯,連子川最深的地方也不過一尺左右。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一股帶著濃重潮溼感覺的草木清香立刻充滿了鼻腔,“唉……”我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昨夜的降雨還是有影響的,而且是對織田軍那三千多支暴露在空氣中的明火繩槍影響嚴重。我估計會有五到六分之一屆時打不響,激烈的交鋒後這個數字還會增加。
我轉身向營陣走去,櫻井佐吉搶前幾步又確定了一下塹壕上面跳板的牢固程度。一行人越過塹壕進入了了鹿角、柵欄的預留缺口,守衛計程車兵立刻把缺口堵住,手握長槍逼視著對岸的官道方向。這就是素質的體現,儘管幾乎一夜沒睡但依舊精神飽滿。
一夜緊張的勞碌終於建成了三道防禦戰線,即便是我本人也是一直親自在各處視察。塹壕和柵欄修築的甚至超過了織田信長要求的標準,雙方性命相搏所以不敢有絲毫懈怠。
連續穿過近兩百米的前沿縱深陣地,我回到了自己陣營的中部核心。在我的帥帳周圍的空地上,還立著另外一百多個略小些的帳篷。菲利普和他的500個手下正在裡面休息,他們是昨夜唯一獲准睡覺的部隊。
“主公怎麼一大早就出去了?您應該抓緊時間多多休息才是!”我一進大帳就看到了竹中半兵衛和蒲生賦秀。
“問題不大,只是想再看看準備情況!”我摘下頭盔後藤又兵衛搶前接過,阿雪彎腰替我解著佩刀,坐下來揮手示意他們坐下。由於武田軍還在清井田原的宿營的裡,我讓操勞計程車兵們抓緊時間休息一陣,當然是除了崗哨之外,而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