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臨時幕府,不直接參與作戰的人已經等候在了這裡。
“去把土橋平次叫到……把土橋大人請到這裡來!”我剛在正中的行軍馬紮上坐定,就回頭對侍從們吩咐到。
“予州大人,多日不見……”土橋平次來到我的面前想要施禮,看得出來他近幾日相當的煩躁,此時只不過在強裝鎮定。
“也沒幾天嘛!”我揮舞了一下手中的軍扇,示意土橋平次坐下說話。“這些日子土橋大人是否覺得度日如年哪?不然何以會如此急不可待的再次要求與我見面!”
“只怕是殿下這些日子裡,也未必見得就比在下輕鬆吧?”感覺我可能要佔據談判的優勢,土橋平次立刻以攻為守到。
“哦,大人這麼說可是有什麼確鑿的根據嗎?”我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一隻企圖揮舞前臂擋住車輪的螳螂。
“這還得多謝殿下,謝殿下給了在下如此多的時間思考!”土橋平次自然注意到了我的神情,不過他堅定地認為這不過是心理戰罷了。“殿下滯留千石堀城前十數日未能有尺寸之功,可見已是陷入了進退維谷之境。如今殿下長期困居此地,實在是犯了兵家大忌。且不說會不會有三好軍襲擊和泉,既便是殿下力有不逐右大將把和泉又給了別人……”
“土橋大人還真是有想象力,不去寫小說實在是可惜了!”我轉身向周圍的人們指了指他,眾將盡皆莞爾。“老實說近些天來怠慢了土橋大人,不過那是在下另有隱情,您只怕是……誤會了!”
“如此倒是要在予州殿下面前請教了!”土橋平次並未為我的嘲笑所動,依舊冷冷地說到。
“其實……這也非常簡單!”我緩緩嘆了一口氣,非常“誠懇”地說道:“土橋大人此次實在是來得匆忙了些,只怕我們雙方在很多問題上並沒有考慮得十分成熟。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其根本原因就是:我們大家在這期間都沒有取得什麼實際性進展,以至談判的基礎也未發生大的改變!如果貿貿然就再次展開談判,其結果必然和上次一樣,還是個不歡而散。所以基於上述考慮,我想稍微緩一緩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聽口氣殿下似乎對自己的軍事優勢非常自信,只不知這種自信又是由何而來的呢?”土橋平次露出了隱隱的冷笑。“殿下麾下的忍軍、鐵炮和騎兵確實強悍,縱然環視列國也鮮有及者。面對這樣的對手,我們對於北部失利並不想抱怨,相反是心服口服!但也請殿下仔細想清楚,右大將以七萬之眾尚難撼動紀伊根基,殿下的不足兩萬軍勢就可以了嗎?”
“難道我不行嗎?”我極為“天真可愛”地反問到。
“予州殿下還是不要開玩笑了,困於堅城之下不正是殿下目前的窘境嗎?”他自信滿滿的的說到,彷彿一切均已成竹在胸。“殿下想必也已經發覺千石堀城牢不可破,更兼守軍兵精糧足,要想不花上巨大的傷亡就拿下此城,無異於是痴人說夢!且不說損失了這兩萬人馬,殿下難說能不能奪取千石堀,可一旦如此殿下還憑何立身?殿下以武起家於十數年間迅速崛起,想必比在下更清楚軍隊的重要性,為了這麼個小小的千石堀把老本賠光值得嗎?在下斗膽奉勸予州殿下一句:趁著現在的勝勢,見好就收吧!”
“土橋大人真是個坦蕩君子,僅見兩面就以如此金玉良言相告,在下受教了了!”我感慨地連連點了兩下頭。
“那……”土橋平次聽我這麼一說,心中不禁又燃起了希望。
“唉……可惜啊!”我長長地嘆出了一口氣而後說道:“在下有時是個非常認死理的人,既然已經來到這裡,不分個高低上下我總是心裡不踏實。土橋大人不必心急,今天就有結果了!”
“這……這又何必呢!”他似乎還不死心。
“必不必要,總要試過了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