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月而已,何不辦得妥當些呢?”
“你是不是有些過於謹慎了,現在他還能翻得起什麼浪來!”雖然沒有對我的勸阻表示不滿,但池田恆興還是不屑於我的謹慎。“就算荒木村重是尊鐵打地金剛僅憑他一個人又能打出幾根釘來,現在主公執掌天下大事已成,沒有誰會再跟著他鋌而走險。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也只能怪他幾年來出工不出力,要是像松永那麼會來事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你提起松永久秀也正是我要說的,這些日子他在西近畿你就沒有發現一點問題嗎?”我對這件事也政感到奇怪,就順嘴問了出來。“松永那傢伙可是一條老狐狸,嘴裡又長著一副狼的牙口。按理說他不可能沒個舉動,你可別是叫他給矇住了!”我知道他和我一樣對松永久秀有成見,但居然連一封負面情報都沒有傳過來,這不能不令我感覺到奇怪。
“你們剛剛起兵那陣子我也確實是草木皆兵,一天到晚瞪著八隻眼睛四面盯著!”池田恆興嘿嘿一笑,像是笑我又像是自嘲。“可松永久秀這回真的是兢兢業業,一點令人生疑的舉動都沒有。這次他統領近畿豪族要想暗中串連自是大有機會,這本也是他的強項,可就是這樣他也沒有任何異動。我看你也就不要那麼在意他以前的事了,到了這個時候他不會看不清形勢!”
“哦……”我一時間瞠目結舌,過了很久院子裡打井的紛亂聲音才又傳回我的耳朵。這是真的嗎?池田恆興居然也替松永久秀進行辯解,今天的太陽只怕已經不是在東邊出升的了。“你確定沒什麼問題,一點點異動都沒有不是反而更不正常嗎?”
“你本來不是織田家頭腦最靈活,最懂得變通的嗎?怎麼今日卻這麼一根筋了!”池田恆興絲毫也沒有受我的疑慮所影響,看我不相信反而有些著急。“既然這樣……我索性就對你說了吧!”稍經思索他好像下了什麼決心。“對你我也不怕明說,你知道這次隨我來的還有什麼人嗎?”他湊近我壓低聲音說到。
“什麼人?”被他的神秘情緒所感染,我忍不住問到。
“什麼人?嘿、嘿,說了你未必相信,就是本願寺家的請降使者!”他得意地說到。
“本願寺投降了?!”我不能不說小小地吃了一驚,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本身。
我在本願寺家裡面有“鼴鼠”,而且已經混到了部將這一級。當然,因為近五六年來那邊著實沒什麼新聞,我也就把注意力慢慢移開了。按時間推算本願寺確實也已經到了瀕臨降服的階段,但問題是我居然不知道,難道是我的情報系統出現了問題,那可實在是太可怕了!
“還沒有那麼快,現在只是派人試探一下主公的態度而已!”池田恆興可能是有些誤會了我的態度,因而愈發顯的得意了起來。“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雙方已經爭鬥了十數年,就是部下們的思想也不是那麼容易轉過彎來的。本願寺顯如只是秘密派人過來看一下,就是不成也不至於影響軍心!”
“這倒是還可以理解!”我點了點頭,心裡好過了一些。
“還有一件事,這才是整件事情的關鍵!”池田恆興賣關子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才說道:“聯絡並且促成這件事情的,正是松永久秀!”
第五卷 天數 45、漸漸消失的疑慮(下)
正午的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無私地把它的光明與溫度灑向大地,儘管這種品質確實是崇高的,但無可否認的是這反而會使它這“恩惠”的被施與者帶來更大的災難。這有些像上位者之於普通百姓,好心未必辦的出來好事,而事情一旦辦壞了,因為他們具有的超級能量,那麼破壞也肯定是超級巨大的。
我的車隊緩緩地行進在京都的街道上,而此時正好避免了驚擾行人的麻煩,縱然是奔波於生計的人也不會在此時上街了。僅有的人跡是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