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功莫大焉。諸位只請想想,數百年來平、源兩家有多少人為了守護朝廷戰死沙場?所以說天下由平、源兩家交替執掌是天意。更加是人心,我等武家正是該守護這樣的傳統啊!”
“此話……未免有些不盡不實吧!”竹中半兵衛並沒有被他所幹擾,只是嘿嘿一笑用一種戲謔的語氣反問道:“遠者源義朝、平清盛的作為這裡我就不多說了,但廉倉時北條討伐朝廷,室町時足利攻擊天皇地事情難道真璧殿下就不知道嗎?靠脅迫朝廷而得到的地位,真璧殿下真覺得值得守護嗎?”
“你……你……”真璧氏幹被駁得啞口無言,指著竹中半兵衛有些哆嗦。
竹中半兵衛說得都是實事,不過卻是一個不能去觸及的實事,如果承認了這些武家統治的基礎就不復存在了。今天突然在這種場合被提出來讓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因而沒人感貿然出來替真璧氏幹幫腔。
“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僅僅憑一個姓氏來判斷忠奸未免荒謬!”竹中半兵衛緩和了一下語氣。彷彿諄諄教導般對真璧氏幹說道:“真璧殿下之前所言不錯,確實有許多平、源子孫為國盡忠戰死沙場,但只要看看他們的敵人都是誰就能知道。這樣的戰爭是多麼的無奈。當年朝廷最初設立徵夷大將軍這個職位,只怕也是有許多不得已的苦衷吧!”
“你……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真璧氏幹終於找到了一個“破綻”,立刻死死地抓了起來。四百多年前的事情還到哪裡去找證據,看來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你想看證據……主公您看如何?”竹中半兵衛遲疑了一下然後向我詢問到。
“好……吧!”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什麼。
“請聖旨上來!”得到我地許可竹中半兵衛立刻向門口大喊了一聲,之後就有一個侍從從大門外走了進來。在他手上恭恭敬敬地捧著一隻黑漆描金地盒子,正是用來承裝聖旨的。
所有人看到這個情景都充滿了詫異,包括以菊亭晴季為首的一干欽差。這不就是剛剛收起來的那份聖旨嗎?這麼快就又拿出來是什麼意思?
及至走進了些前排的人才看清楚了些,兩隻盒子原來並不一樣。且不說已經發暗的描金圖案,僅漆皮就有不少錄落的地方,再加上幾道不知道什麼年代的殘破封條,一望可知就是一件非同尋常的古物。
“哦?”原以為這件突然冒出來的東西是送來給我的,不想那個侍從直接把盒子擺在了菊亭晴季的面前。
我更加感到吃驚,因為此刻我已經認出這是當年仙芝在平氏寶藏中唯一挑出的那件東西,也就是她說她祖先放進去地那件東西。
“菊亭閣下,這件東西想必不會陌生吧?”竹中半兵衛遙指了一下說到。
此刻這大廳裡絕大多數人都比我更糊塗,但即便是一個傻子也意識到了有大事將要發生。八百多隻眼睛緊緊盯在了菊亭晴季面前的小桌子上,如果目光有重量的話那隻盒子只怕已經被壓碎了。
“嗯……確實是盛方聖旨的御函……有很多年頭了……只是這些封印……”菊亭晴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半天,彷彿遇到了什麼天大難題,嘴上叨叨嘮嘮地不停叨唸這一些東西。可就是把手藏在背後一動不動。“請恕本卿才疏學淺!”他終於抬起了頭,一臉遺憾地說道:“對於這件古物本卿難以確切判斷,山科、鷲尾兩位殿下是這方面的權威,不妨由他們來作出鑑定的好!”
那隻盒子又被放到了山科言繼和鷲尾隆康的面前,所有人的懸念被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兩位公卿意識到了自己地擔負的責任重大,檢查得相當仔細。“嗯,不錯!”好半天后兩個人同時抬起了頭對視了一眼,然後彼此點了點頭。
“這確是四百年前出自宮廷的承旨御函!”最終由山科言繼對眾人宣佈到。“毫無疑問這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