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進行分配,您看可以嗎?”在他們兩個忙碌時,我盯著佐竹義重問到。其實帳本只是個補充,對於常陸鐵礦的生產情況三嶽屋自己有一套完整的檔案。對於各地主要出產我們一直很關注,雖然不可能有他們記得那麼詳細,但基本狀況還是瞭解的!再說就憑我對佐竹義重的觀察,也不可能在這種小事上做什麼手腳。
“可以!”他很隨和的點了點頭。
“那麼就以去年的年產量加上五成作為基數……”我大致設計了一個意向,也可以確定一下雙方的差距。“在這個基數上超額的部分由貴我兩方五五分帳,如果出現不足將由三嶽屋補足貴方的差額!當然這只是我的初步意見,殿下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來,我們一定認真考慮!”說完後我觀察著他們的反應,也在等著他們的“還價”。既然是合作就要讓對方也得到好處,但以常陸現在的落後生產方式提高五成應該也可以輕易完成。
“加價五成……就不必了,還是就照去年的產量吧!”佐竹義重神色輕輕鬆鬆,可說出來的話卻是石破天驚。
“殿下……的要求還有什麼別的內容吧!”由於多年的歷練我並沒有被這“大方”感動,而是本能的嗅出了“陰謀”的味道。
“既然……大樂老闆有此誠意,我也就提些小小的要求吧!”他說得好像是勉為其難,但兩隻眼睛裡卻是一閃一閃的放光。“首先分成我們不要礦石,請三嶽屋在我這裡建兩座鐵匠屋,把全部礦石冶煉成精鐵!”
“唔……”我無言的點了點頭,他的第一個要求就真夠“小”的。日本自古鐵礦就主要產於出雲和常陸兩地,但此兩處的冶煉技術卻均不夠發達,因而出雲的鐵礦主要供應近畿,而常陸則是運往駿河、相模等相對較發達地區。佐竹義重此舉一下襬脫了對敵對的北條領地的依賴,可以抬起頭來作“人”了!
“其次把這些精鐵全部鑄造成武器和農具……”
“佐竹殿下,您不覺得有些欺人太甚了嗎?”我覺得不能不開口了,不知道他怎麼會認為我是個“大頭”?全部冶煉成成品不但耗用了我的大量人力,僅是燃煤一項就是個天文數字。“……無論從那個方面考慮,把原料變為最終產品都需要大量的投入,作為一個商人我不會作賠本的買賣。也許您會認為做生意本來就應該產出利潤,但商業的維持同時也需要金錢上的不斷大量投入。如果是這樣的一個合作方式,我想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的商人會接受的!”
“大樂老闆……”被一個“商人”如此衝撞佐竹義重依舊沒有生氣,而是兩眼充滿了“真誠”的望著我。“您認為作何種生意才是最賺錢的?”
“這個……並不能一概而論!”我覺得他要開始給我“下套”了,所以也加上了小心。“所有‘生意’只要存在,就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一個農民辛苦一年所產最多十餘石,而商人頃刻之間就可獲得萬金,這看似不可思議,但實際上商人地投入要遠超過農民……”我決定不理他的干擾自己說道:“商人可能一下輸掉以前所有的家底;商人可能因人覬覦而送掉性命;商人可能喪失信譽而無法重振;商人要隨時面臨同行的傾軋,而一個農民卻決不會遇到這些!”說到這裡我忽然興起了一絲不可抑制的惡作劇情緒。“人常言:竊鉤者盜,竊國者諸侯!殊不知這‘大偷’的風險也不是誰都承受得起的,光見賊吃肉不見賊捱揍啊?”
可能是我最後的一個比喻過於突兀,真璧氏幹鼓著腮幫子衝我翻起了白眼,就連岡本禪哲也連連的皺著眉頭。
“大樂老闆說得好,果然是快人快語!”佐竹義重卻是一副胸襟開闊的“大英雄”氣度。“……三嶽屋能夠在短短十數年間異軍突起,名列堺町商家翹楚,作為東家之一的大樂老闆胸懷膽識想來自是不凡!在《史記》中曾有商人買賣國家與君王,其利千萬倍的說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