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觀眾乙在一個趔趄之後也看清了我是誰,站穩身後一邊向我道歉一邊和觀眾甲替我分散著前面的人群。看了正臉我才認出,他們原來都是騎兵部隊的足輕頭,怪不得會這麼崇拜前田慶次那傢伙。
我和竹中半兵衛走進這條“人衚衕”,在正中心已經被圈出了一個直徑約有四丈的空場,打鬥就在那裡進行著。親眼看到了實際情況我才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人言不可盡信!”那兩個足輕頭的判斷絕對是受了主觀因素的嚴重影響,前田慶次的本事比人家差得不是一點半點。並不是我的專業水平高到了一搭眼就能分出武藝的優劣,同樣也不是我誠心擠兌前田慶次,而是呈現在我眼前的景象——他和島勝猛在倆打一個!
只見前田慶次手中的“大典太”嚴密的守護著身體,應該說他的招法與往日相當的不同,舉手投足之間竟然相當的細膩穩妥,完全一改平時大開大合的風格,就是偶一進攻也是稍沾即退,從不與對手硬碰硬。可即便這樣他的臉上也見了汗跡,一不注意而與對手兵刃相撞他的身體就是一摘歪。雖然臉上的神情依舊是嬉皮笑臉,還不時說上兩句調侃對手的風涼話,但我卻看到他太陽穴上的青筋已經蹦了起來。
島勝猛手裡拿的並不是上陣用的菊池槍,僅是一把極為普通的佩刀而已。透過簡略的幾招觀察我發現對手其實並不怎麼針對他,可看起來他卻顯得比前田慶次還要著急。他進攻的次數明顯要遠遠多於前田慶次,很多時候時機並不是很成熟,顯然是想分散對手的注意力以減輕慶次的壓力。隨著戰鬥的持續,連我都可以看出他的戰略並不很成功。
再看他們的對手,竟然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圓滾滾的臉龐虎頭虎腦,上面還充滿了稚氣。他身著一襲很樸素的青衣,手持一把四米多長的巨型長槍。無論是一眼而見的形制還是碰撞時發出來的聲音,都明白無誤的表明這是一把貨真價實的“重傢伙”,可在少年的手裡卻好像是一根茅草棍相仿,舞動起來不但招數巧妙精奇而且不帶絲毫的風聲,烏黑髮亮的槍桿就如一條盤旋飛舞在少年身側的黑龍,張牙舞爪彷彿意欲擇人而噬。少年不知和前田慶次有什麼過節,一把槍不停的朝他招呼,對於島勝猛只是在迫不得已之下才磕擋上幾下,但可能是島勝猛的力氣確實不如他亦或因為沒拿著稱手的兵器,島勝猛也儘量不和他硬碰!最為奇特的是,這個少年身上還揹著一個大鼓一樣的包袱。
“主公,您是不是先叫他們停下來?”竹中半兵衛在我身邊說到。
“不急!”我理所當然的搖頭否定,慶次出醜的機會可不是經常會有的。“你沒看見他們‘玩’得很盡興嗎?近來他們也是太辛苦了,難得有這種‘消遣’的機會!”
“您……哎!”看我觀賞得興致勃勃他搖頭嘆了口氣,回首叫過了這個城門的執勤軍官。“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打起來的?”
“回稟竹中大人……”雖然也是看得興高采烈,但顯然這個軍官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半個時辰前這個少年來到這裡要進城,我問他是幹什麼來的,他回答說要當兵打仗!正在這時前田大人就來了,他說……他說……”說到這裡他朝場中瞟去。
“他說什麼?!”竹中半兵衛厲聲問到,顯然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前田大人問他是否斷奶了,還說他夜裡是否會尿床!”說這話時那個軍官也很不好意思。
“那島大人是怎麼回事?”我不奇怪前田慶次會說那樣的話,在他來講不過是個無害的玩笑。可島勝猛怎麼會加入的?他可不是一個會這麼胡鬧的人啊!
“回稟主公!”軍官轉向了我。“他們開打不久島大人就來了,不等屬下說明情況前田大人就喊著說:讓他一起試試這個新來的小子,你也不一定頂得住等等!島大人可能以為只是一般的考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