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莊(這時還不能稱作為銀行)也沒有受到什麼阻礙。那些地方上地小商號自然是無法抗衡,大名們也沒有膽量公開違抗我的政令。
可從第三年就開始有些不對了,政策性的內容完了,可經濟手段卻變得難以為繼。開始我以為那項措施出了毛病,可是慢慢地就發覺不對了,這是一些傳統實力自發對我進行地抗拒。
我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沒有和任何人討論。就這麼彼此應付著、對應著,匆匆第一年兩年地過去,轉眼就進入了天正十八年(1590)。
“還是沒有進展嗎?”我皺著眉頭輕輕敲了敲桌子。那上面放著一份由全國各地匯總來的一份統計報告,都是一些拐彎抹角的訴苦情況,不用看就夠讓人頭疼的了。
“這個……實在是抱歉!”村井貞勝臉上尷尬得有如掛了兩塊豬肝,身邊的長束正家、增田長盛差不多也是這個顏色。
“現在說這個沒什麼用,無助於解決任何問題!”我稍稍沉了一口氣,信親還在身邊,我不能作出不好的榜樣。“說到底這不是你們的錯誤,執行上沒有出現偏差就不是你們的責任。是我事先考慮不周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你們也不要有太重的心裡負擔。現在最關鍵地是找出問題的關鍵所在,再想出解決的辦法。你們有什麼頭緒了嗎?”
“臣等無能致使主公憂慮,實在是惶恐不安!”他們三個後措後幾步伏拜下來,長束正家的眼圈甚至有些發紅。
“唉……”我長嘆了一聲,超越時代的計劃真是很難,經常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狀況。“到底發行出去了多少新幣,你們有沒有確切數字?”我看著那些不知所謂的報告問到,商人到底是比武士更加圓滑。
“銀元大約發出二十萬元,不過都是在堺町、石山等幾個大鎮町。銅製輔幣更少……”
“更少?更少到底是多少!”我忍不住又皺了皺眉頭。
“不足……不足五萬元!”長束正家壯著膽子說到。
“嘶~~!”他的回答使我吸了一口涼氣。
聽起來這個全部二十五萬元,似乎真是不少了。不過你如果仔細算算的話,換成舊制不過是十八萬貫左右。你可千萬不要忘記了,這是在全日本地整個範圍內,作為幕府大將軍我實在是覺得有些慚愧。
“今井那些人怎麼說,有什麼怨言嗎?”我整理了一下滿腦子有些混亂的思緒,力圖找到一個突破口。
“那怎麼會,他們是全都對您感恩戴德的!”村井貞勝立刻回答道:“主公授予這些人的金融獨佔經營權,使他們這些人的財富急劇膨脹,除了直接帶來的收益外,他們其他的業務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拓展。現在可以這樣說,在這三十九家之外的人,就沒有資格被稱為豪商,可以說這個許可權就是他們如今地位和財富的保障!”
“這些傢伙要是知道感恩圖報的話,就該再盡些力量才對啊!”我心中對這樣的成績實在感到有些窩火。
“他們也感到慚愧,也讓我向主公轉承他們的難處!”村井貞勝用膝蓋向前蹭了兩步,帶著些哀求的表情說道:“幾大商埠的店鋪都沒有任何牴觸,但是去其他地域做生意就很難把這些新幣使用出去,不要說那些大名在出售剩餘資產和資源時只願意接受金銀,就是農民也只願意接受舊式的銅錢。對此今井、津田等人也感到無能為力,他們表示願意向你獻上‘敬意’……”
“我現在缺的並不是錢,我自己鑄造的錢還花不出去呢!”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看來他們也不能提供什麼好辦法了。“你們先下去吧!”
“父親您不必動怒,我看這件事除了慢慢引導也別無他法了!”他們三個人出去以後,信清出言勸解到。“父親您這番改革幣制的作為自古少見,何況幅度如此之大。百姓們使用了千年之久的孔方銅錢已經成為了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