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杯子冷豔高貴狀的嘲笑自家弟弟;“池小哲,你還能更蠢一點嗎;知道了這一切;你以為自己還有回頭路;”
“如果你還被矇在鼓裡;仇人怎麼出手;你都會覺得意外。然而一旦知道了;你確定到時候你能忍受的了;疑鄰竊斧,你難道覺得自己是聖人不成,”
池哲自然也是知道這點的,所以他也只是嘆息一聲,“可是,姐,貌似我們現在是仇家滿天下啊,這該怎麼辦?”
池然簡直要被自家弟弟蠢哭了,毫不顧忌形象的翻了個白眼,順手把手邊的紙巾砸過去:“蠢材,你沒聽過‘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敵人,只有絕對的利益’嗎?仇恨,仇人,那值幾個錢?”
她冷笑:“你能給他利益,哪怕是殺父奪妻之仇,心裡恨不得詛咒你被千刀萬剮,他照樣會笑臉相迎。你威脅了他的利益,哪怕你們是生死之交,他心裡千般不捨萬般無奈,最終也只會刀劍相向。”
“……可,可萬一遇到個情聖之類的呢?”
“他願意當情聖,也要看看他的家族願不願意付出這個代價,”她輕蔑的笑道,挑起眉望著自家那個完全沒有常識的弟弟,“難不成你還以為現在京都有幾個能不靠家族爬上去的?”
“未來或許會有那麼一兩個鬼才,現在……有了那就是見鬼。”
池哲恍然大悟,狠狠的拍了一下腦門。
是了,他又習慣性的用最初一世的標準來衡量這個世界了。初知初見所謂的世家,望著他們行古禮,尊古規的樣子只覺得滿心驕傲與自豪,民族的文化在這裡得到了延續。然而現在……他終於記起了世家的定義。
世家者,門第高貴,世代為官。其實這句話應該反著念,並非門第高貴而世代為官,而是世代為官,所以門第高貴。
世代為官的世家又怎麼會容許有異類闖入自己的領地,破壞這樣的規則呢?
世家,恐怕和京都政界家族聯姻的都不多吧。
池哲回憶著自己看過的材料。
“姐,那父親,父親呢?”他記起了自己最初的話題,算起來,喬柔和池毅清的婚姻是這樣的結合中最幸福的一對了。
“父親啊,”再度提起這個話題,池然神情變了幾番,最後停留在了惋惜和無奈上:“池哲,父親已經申請去西北的調令了,上頭批准了,就等著這屆省委書記的任期結束了。無論以後誰上臺,他都去定了。”
“省委,那很好啊,父親又升職啦?”隨著池毅清的步步高昇,池哲也對這些職位有了初步的瞭解,不過,“怎麼是去西北呢?一般不都是直升為本省的嗎?而且……西北?那裡的環境似乎……”
他對西北最多的映像就是維和、維和、維和。
“父親推了直升的名額,”池然的語氣淡淡的,只是連續喝茶的動作卻暴露了她的內心,“他是為了我們。預設的規矩,到了那兒,他的前途……也差不多了。”
池哲這次是真的被驚倒了,“為什麼?!”雖然在他心裡池然的兇殘度已經趕超他那個常年在家都是一副溫潤如玉樣子的父親,然而在他的記憶中池毅清可是最後離那個位置就差一步之遙的人。
一個省委書記和那個位置,相差實在太大了。
或許那個地方的情況的確麻煩,但他並不相信池毅清連應付這樣的事情的能力都沒有。
“不是能力問題,”池然一眼便看出了自家弟弟的想法,“是那裡的位置。”
她神情略帶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哪怕到了現在,世家中稱那裡為蠻夷的人依舊不少。在他們眼裡,和蠻夷打好交道了,是你和他們勾結的嫌疑。處不好關係了,便是無能到連蠻夷都應對不了。”
“京都難道只有世家嗎?”池哲不解。
“一樣的,”池然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