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身上滑了下去。
白琰以為他要走，愈發死死攀著。
“抱這麼緊幹什麼。”垣清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我怕……”
垣清側身將她摟著，“看不出來，你那麼怕黑。”
“你又不懂，”白琰嘟囔道，“在山上的日子不好過，幸好有師兄們。不然我估計都要嚇死了。”
垣清沉默許久，道：“不用怕了，以後會一直有我。”
白琰含糊地應了一聲，沒再說話，似乎比先前好多了。過了一會兒，她挪動了一下，攀上垣清的脖子，把臉貼在他臉上。
涼涼的東西貼上來，垣清竟有些難以抑制，心裡一種奇怪的感覺呼之欲出，他努力壓制下來。
眾生皆煩惱，煩惱皆苦。煩惱皆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有形者，生於無形，無能生有，有歸於無。境由心生。他暗念了幾遍靜心咒，平穩住呼吸。
“垣清。”白琰忽然喚他。
“嗯？”
“你還沒說呢，”她有些不服氣道，“你都沒告訴我你喜歡不喜歡我。”
“你想知道？”垣清淡笑道。
“嗯，”白琰應了一聲，認真道，“我要聽你真心話。”
“若不是真心呢？”
白琰驀地坐直身子，雲被從身上滑落，夜裡微冷的空氣讓她縮了一縮，“若你不是真心喜歡我，那我也不喜歡你了。”
垣清笑，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上，重新蓋好被子，“那麼激動幹什麼，我又沒說不喜歡你。”頓了頓，又道，“這個問題，我想等時機成熟了再告訴你。”
“什麼時候時機成熟？”白琰悶悶道。
“時候到了就是時機成熟的時候。”垣清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白琰抽了抽嘴角，趴在他身上覺得有些困了。確實，有垣清在，不會那麼怕了。她似乎還隱隱覺得，她和垣清之間，也沒那麼簡單了。
她往上挪了一點，透著微光，可以隱約見到垣清閉著眼，安然俊美的容顏，不禁心卡了卡。再一看，便一頭紮下去了。
垣清睜開眼，饒有趣味地看著白琰下一步會做什麼。
白琰眼睛睜得大大的，緊張地望著垣清，似乎覺得這臺階似乎有點難下了。垣清見她半天沒有動作，一翻身，將她覆於身下。
帳外一片寂靜，帳內人影綽綽。
明明只是親吻，可白琰總是難以忍受。她似乎很不會這些東西，也很不懂。
纏綿的吻幾乎使她喘不過氣來。她伸手推了推，渾身軟綿綿的，沒推動，再一推，還是沒推動。
白琰覺得，垣清對別人總是冷冷的，對自己卻很溫柔，這是不是證明……
“睡吧。”垣清低沉地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鼻音，讓人安心又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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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5 章 回首步步入君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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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氣息愈發濃烈，窗外時不時傳來陣陣不安的蟲鳴。流轉的月光如霜般散落在帳中，寂靜無聲。
睡夢中的白琰動了動，感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緊了緊。
垣清側過頭，藉著微弱的月光，看到她閉著眼，平穩地呼吸著，攥著自己領口的手鬆了又緊。目光再往下移，發現她白皙的脖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不和諧的細細的傷口，不禁蹙了蹙眉。
他抬手按在她傷口上，白琰迷糊地哼了一聲，縮了一縮。
似乎察覺到了脖子上傳來的陣陣刺痛，白琰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