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屍車頭,會嚇到小孩子的呵。”
“……”她的脊背僵直,卻不能回頭看身後的臉,男人在後威脅道:“大哥明示:賭大還是賭小,一切但憑小姐心思,我們不作強逼。”
她咬唇,手裡拳頭握緊,卻無力可揮,她啞聲道:“從前任務並不包括和項子翼結婚。”
“你和誰結婚大哥不管,我們要的是姓項的和姓聶的作窩裡鬥。”
車前窗子照見她身後,男人黑衣黑褸黑帽,壓低的帽簷:“項子翼如與你結婚,必然會與聶皓天決裂。國內曾經最有價值的一對權力組合,因你而分崩瓦解,這就是我們派你回來的目的。”
原來這才是她的任務。不是天然氣田計劃,也不是親近項子翼的身邊圖謀大計,而是讓項子翼和聶皓天這對鐵血強勢組合反目成仇。
聶項鬧翻,與項家天下爭鋒的旁的派系便可坐收漁人之利。只是以項子翼的奸滑,為什麼卻會如此輕易就墜入對方的陷阱?
只怕是因為,聶皓天本就已是項子翼的心頭大患。趙長虎的準接班人林定之已誓死效忠項家,那麼聶皓天便不再是同路人,而是絆腳石。
絆倒林定之的軍途的巨石,所以,項子翼已急需除掉他。也許,項子翼早就想要除掉他,只是終於等到今天這一可乘之機。
郝清沐把前因後果細細思索,對聶皓天如今的處境也推出個七七八八。可是,想通了又能如何?
白色輕紗覆蓋上頭,一朵新鮮的豔紅薔薇別在耳後,垂側幾株疏落的勿忘我,鏡裡照見的是這麼美麗的新婚女人。
她要結婚了,4年後,和他的死對頭。
皓天,我和你,終歸是有緣無分。
“真漂亮。”項子翼挑起她的長髮,放到鼻邊細細的聞了聞:“我現在,反而希望聶皓天不來了。他不來,我就可以和你,好好的洞房花燭。”
“太子爺,就怕你無福消受!”
“……”他正想摟緊她,門外一人警戒的道:“聶皓天來了!”
軍用直升機盤旋在上空,荷槍實彈的武警和特種兵分散在項家大宅的每一處。未經通傳的直升機的到來,讓地面的警戒達到最大值。
“誰敢擅闖?速速離開。”地面指揮官發出警報,身邊林定之副總司令在旁喝道:“直接打!”
今天帶來的都是林定之的親兵,聽得林定之下令,心中亮堂,立時拿出重型武器。天空中那架直升機突然響起嘹亮軍歌,整齊軍歌的伴奏下,從艙門處緩緩展開一幅大紅賀喜長條,上書:百年好合、白頭偕老賀太子爺新婚之喜
呃,人家是來喝喜酒的!總不能把喝喜酒的人給轟死吧?而且,機上遙遙揮手的,是南*軍官司令聶皓天。
聶皓天和項子翼為生死兄弟,20多年的感情,人家開直升機來道賀,在眾多親朋好友的面前,你直接把他轟死了,然後指責他:紅包封得小?
林定之一張老臉全黑,手一揮,備好的重型武器又默默的收了回去。
像項家這樣的大家族,即使是低調成婚,也有相當高調的排場。整個項家大院筵開30多桌,來賓全是權貴,關起門來,已佔半壁江山。
項太奶奶自小就喜歡聶皓天,看他一下直升機,便顫悠悠的扶著拐仗過來,一棍就毆向他的腿:“哼,好大的排場。要不是子翼結婚,奶奶還見不著你了?”
“奶奶真是的,人家是越來越老,你是越長越調皮。”太奶奶和他客套了兩句,作為主人的項太奶奶又被拖到一邊應酬。只項飛玲站在他的旁邊,臉上有淡淡得意。
他沒有看她,徑直走進項家前廳。她亦步亦趨跟在後面:“聽說她昨天曾逃婚成功。”
他停下腳步,她走近一臉鄙視的笑:“那時,我還以為,她對你總還算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