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微微便是自己的微微,那麼這4年,她一個人在不明境況裡活著的經歷有多淒涼多殘酷,她不是軍中人,但也想像得到。
她不要微微,再陷入另一輪4年的磨難。
彩雲壞心思一起,單手便拍向那名男子的手:“喂,你非禮啊!”
彩雲姑娘,只是擦擦眼睛,也叫非禮?
林微呆住了,那名男子更是呆住了。彩雲向他單單眼睛,威脅道:“如果不想我報警,你就摟她脖子。”
“彩雲啊……”林微約摸知道彩雲不懷好意的心思了,扯起她就往後面退,才拐了兩步,好死不死,那個男子居然很聽話的摟了上來。
“美女,想不到你這麼開放啊。”他的手臂真的摟了上來,豔福不淺的臂彎卻搭上了一個小帥哥,小帥哥眼神正經又深幽:“我是特警支隊的朱武,剛才是你非禮……這位姑娘?”
“……冤枉。”
彩雲捂著肚皮笑到疼,睥一眼無語狀的林微:“看吧,你被摸一摸,聶皓天都抓狂了,派爪牙來干涉了。”
林微眼睛瞟向遠處,看著那人被朱武挾到後面屋簷,再拽到後面,屋角一處銀灰衣角一閃而逝,她眯著眼兒,責備狡猾的彩雲道:“如果不是你,第一天,我就被捉回聶家了吧。”
“啊?”彩雲想起她在帝豪流連的倩影,頭皮有點麻:“你該不會?真的在給首長物色綠帽子吧。”
“用得著物色嗎?項子翼的車子跟了半天。”她得意洋洋的拋下這一句,獨留紀彩雲在後迎風凌亂。
以前這丫頭和自己比,聰明才智明明稍逝一籌的,但現在這丫頭腹黑狡猾的段位,把自己甩了一個太平洋了啊。
是特種兵生涯讓你智慧了,還是4年的坎坷讓你成熟了?微微,你能笨一點,才會更好。
“彩雲,你不要跟著我,我去跟蹤一下首長。”林微向還陷在“技不如微”的憂傷中的閨蜜暫時分別。轉身卻沒有往聶皓天的身邊走,而是拐過紅楓樹後的暗枝,立在樹下,正午的豔陽映著樹叢,一樹豔紅中,一塊並不起眼的淡紅楓葉懸在枝頭。
她警惕的望向四周,把樹葉握在手裡。半小時前,走來走去的人群,分不清聲音來自何處,卻分明要求她來此接暗號。
樹葉上以針尖挑出來的細字:接近b,否,格殺。葉子的正中,一個畫得憋腳的卡通兒童頭像。
b指的是聶皓天,這是狂訊組織和她接頭的常規方式。她重新接近聶皓天,寶貝兒便安全,如若不從,寶寶的生命便有危險。
她閉上眼睛,無助的背貼樹身。小寶貝胖胖的小手在她的眼前揚,他向她跌撞著衝過來,6步,6步……那是他第一次走路的樣子。
4年,這4年,於她並不只有寂寞和折磨,她有他,上天賜給她的寶貝天使。
她抹乾眼邊的淚,眸光影著院子裡的無盡繁華。陸曉拖著紀彩雲正往東面的花園裡走,朱武正被一個女孩子逼到牆角,而聶皓天,站在那滿園勝景裡,離她最近,卻又最遠。
她是炸彈,是毒藥,是他生命裡的軟肋。如果可以,她寧願此刻自己就這麼安靜的離開,在他不再那麼需要她、不再無怨無悔的愛著她的時候。
如果我就這麼離開,聶皓天,你就不會太難過。
可是,我沒有選擇。從來,我都沒有選擇!
她挨在樹下,糾結著要如何才可再回到聶皓天的身邊。她在他的面前,不再有予取予求的影響力。
關於如何讓微微回到聶皓天的身邊,彩雲比她還要上心。陸曉把她拉到牆角:“你給我帶林微回家,別給我丟人現眼。”
“喂,陸曉,你什麼毛病?我哪裡給你丟人現眼了?”她氣得瞪眼,側著頭想找林微,卻看見一個紅色風褸短裙的女子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