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這次居然直接要取林微的性命,聶皓天這一次自然是不能再忍。
聶皓天近年來收斂了鋒芒,有些人便以為他脾氣變了溫馴。駱剛倚老賣老,為朝中老臣,便因報仇而不惜觸怒聶皓天。
但他近年只在軍中打造實績,刻意低調只是為了積蓄實力、飛得更高。並不是放棄了官威仕途,他在軍中的勢力,又豈是駱剛等舊臣所能項背的?
春花從食堂裡出來,急匆匆的差點撞到首長的身上。她慌忙站定敬禮:“首長好!”
“嗯。”他示意她休息,望了一眼她手上的飯盒:“微微她?”
“報告首長,238她胃口很好,吃得很多,比春花還要多。”
“……”就連春花也落井下石,故意氣他。
聶皓天一口氣噎住提不上來,女朋友生氣他能理解,畢竟被自己首長兼男朋友關在山上兩天一夜,當然是氣得頭痛胸悶,但是,他是為了任務。
獵狼既然有內奸,戲要是演得不逼真,就會被識穿,這引蛇出洞的計劃便會功敗垂成。
他知道敵人還動不了他,目標鎖定的便是自己的女人,因此,他只能瞞著林微,把她關在崖頂。
他在監聽器裡聽著她生悶氣自言自語,聽她自憐自艾的哭泣,聽她一邊哭著一邊大聲說:聶皓天我恨你。
然後便是可憐的撒嬌:皓天,你快來,我想你!
那些時候的他,在崖下難道不煎熬,不憐惜?好了,終於內奸被除,她卻真的計較上了。
她給他的感覺,雖然很任性撒嬌,但大事大非卻很有分寸。他以為,這一次,她也能明白,也能體諒,他好好的哄一鬨,事情也就結了,她還是他抱在心窩裡疼著的238。
但是,她從崖邊下來,到了如今,三天三夜過去了,她對他一個字都沒有說。
哪怕是打,哪怕是罵,哪怕是瞪他一眼也好。
但是,她只是冷冷的面無表情,眼神裡沒有一絲的溫度,見著他時恭謹的敬禮走開,連“首長好”也不說。
他有幾次氣毛了,拉她到懷裡來,死命兒的親她、咬她,但她不掙扎不推拒,也不迎合,只把臉側到一邊兒去,眼神定定的望著地面,讓他再狂熱的激情和愛意都被歉疚沖走,只能訥訥的放開她的手,任得她自己一個人走開。
就連大情聖陸曉也認為,事情很嚴重。這種消極到不抵抗的策略,是女人對一個男人完全心死的象徵。
聶皓天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他從沒想過會失去她,但他卻又好像真的在失去她。
從前,他槍林彈雨都不會害怕,但現在失眠夜裡,想到她淡漠離開的身影,心絲兒便痛得厲害,伴著一種陌生的恐慌,把他煎熬。
他搶過春花手裡的飯盒,站在女兵宿舍門外,從沒怯場的他,面對門內的女人,他居然幾番躊躇。
推門進去,窗明几淨,林微正趴在涼臺上發呆。高大的老芒果樹枝椏散開,綠葉伸到她的頭頂上搖啊搖。
她捏著一塊葉子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細腰便被男人密密的摟住,聶皓天的臉枕在她的肩膊上:“你到底,還要氣我多久?”
她硬著身子,既不回頭,也不轉身,任得他緊緊的抱著。能把她寶貝的抱在懷裡,即使不說一句話,於他也是一種幸福。
他把臉埋在她的頸後,以唇去親她冰冷的頸脖子:“站這兒多久了?風大,會冷到的。”
哼,風大?夠那幾天在思過崖上的風大?冷到?那時候,我都冷死了!
她動都不動,他把軍衣的扣子解開,攤開了把她擁進大衣裡,她本就嬌小,被高大的他攏在懷裡,把男人的心萌化了。想起那幾天,她在崖上所受的罪,他也不由得罵自己豬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