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那一個女人,如果……
沒有如果,他手上的匕首在她的臉上,折射出強烈的亮光。刀子一割,她手臂上的軍衣裂開,他以刀指著她的手腕:“微微在哪兒?你們到底想對她做什麼?”
“我不知道,聶皓天,啊……”
身體的疼痛及不上心靈的刺痛,他竟然真的下了手。她捧著自己血淋淋的手,在地上碾來碾去,卻減不去半分痛楚:“血啊,血啊,聶皓天……”
他對著手機笑得陰冷:“獵狼分隊的逼供手段更高階,但我沒有時間回去慢慢的審。趙首長,今天,我就給你個明白:你不怕駱飛玲成為一具屍體,也得考慮願不願意讓我聶皓天成為一個殺人犯!”
“聶皓天,你瘋了?給我放了飛玲……”
“嘟嘟嘟……”話機傳來幾聲忙音,電話結束通話。趙長虎身邊的軍情處處長凝重的道:“首長,追蹤不到電話來源。
“廢話,聶皓天的行蹤,還能讓人追蹤得到?”劉副官臉色擔憂:“首長,再硬扛,後果不堪設想啊。”
事關駱飛玲的安危,聶皓天的前途啊。趙長虎氣得一腳就踹翻了身邊的短凳:“這小子,真它媽瘋了。”
林微拔開面前的枝葉,密密樹林望不到邊際,走了一夜,已筋疲力盡。但見樹梢處光線微閃,早晨的第一抹晨曦從天空射了下來。
“快,媽媽,我們到了。”
前方的海濤拍打著礁石,紀敏如從密林處走出,她推著前面的男人:“給我走快點。”
身上還戴著鐐腳銬的男人,極疲倦的樣子,驟見這海面晨光,他那半死不活的眼睛驟然有了神采:“真的逃出來了。”
“是的,逃出來了,趙春孟。”林微向前走了幾步,凝視著他的眸子情緒複雜:“我逃婚,還劫獄,這回我家首長,再也容不下我了。”
“哈哈哈,聶皓天處心積慮,明知道你是漠哥的親女兒,想以你作餌,才把你招到軍營。他和你結婚,也是因為從我和漠哥的通訊中得知:漠哥雖然流落在外,但卻時刻想與你團聚。”
“哼,他愛不愛我,還由不得你來定奪。”林微心中似是有氣,一腳踩向他的腳踝,他吃痛,卻木無表情的冷笑:“被趙天天的人虐待了這麼久,我還怕你這小小任性?咳咳咳……”
側邊紀敏如冷冷的:“趙春孟,我們救你,只是要你帶我們找到林漠。別的情情愛愛、恩恩怨怨,你都給我藏著。”
“是,師母。”趙春孟拖著佝僂的身子向她們步近。他經歷近一月的不見天日的折磨,如今還能逃出生天,也不枉他在金天方身上下了一盤大棋。
“哼……”
林微挨著紀敏如的身邊站著,漫天晨光朝氣勃勃,可是她和聶皓天,以後的路註定不能再豔陽高照了。
金天方的u盤裡,已明確表明她的生父林漠,便是gd的首腦頭頭。她忐忑的不明白應該何去何從,而聶皓天又強勢的要娶她。
她本想著就這麼難得糊塗的幸福過下去:嫁作皓天婦,從此父親是路人。
但趙長虎卻給她當頭棒喝:身世這東西,是命定的血緣,逃不開躲不過。
她與林漠的關係,趙長虎知道,項飛玲知道,而聶皓天更是心知肚明,一直矇在鼓裡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以她這種敏感的身份,嫁給聶皓天,自然會阻他前程,趙長虎的顧忌顯而易見。而聶皓天藏得這麼深,也讓她彆扭的覺得:現在似乎還不是糊塗的時候,皆因這個男人太精明又太腹黑。
她自是相信他會好好的待自己,可是婚姻裡總有一條刺,這條刺會在什麼時候爆發,是未知之事。
她原來只想著逃一把婚,把事情理清楚。卻遇上來京尋她的紀敏如。她向媽媽坦承逃婚的理由,紀敏如尋思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