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那個啥了吧?
轉了轉眼睛,我看到了那個小男孩,清秀的臉上還是掛著緊張與擔憂,而且沒有因為我被別人抱的如個棕子而有所緩解,反而有些加重的樣子。
皺了皺眉頭,我看見了他那被凍的發青的雙唇,心裡浮起了點點的不忍,好壞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就這樣讓他被丟在寒風中凍死,我會良心不安的。
於是我揚了揚聲音,讓那一群急著給我包的女人,轉眼去看看那個同樣全身溼溼的人。
不想那些女人看了他一眼,然後表情有些冷漠,“姑娘,你是女子,凍不得。”於是繼續著她們手裡的事情,完全沒有一絲想要去給那孩子祛寒的意思。
這些人是怎麼一回事?我皺眉瞪了眼這些女人,一伸手將她們全都推開,然後準備將包著身子的狐皮大衣給他,可是想想這衣服一去了,那我不就成了光身子了?
額前黑線爬過,我走到了那孩子的面前,用命令式的口氣,“閉上眼睛。”
那孩子不太明白我的意思,卻還是老實的閉上了眼睛。
然後我心一橫將他就這樣緊緊的裹進了狐皮大衣裡,然後怒看著那邊一群瞪大了眼睛,滿臉吃驚,好像隨時都會暈倒過去的女人們。
怎麼了?我現在這樣很讓人吃驚嗎?不是常說,救人當以湧泉相報嗎?她們怎麼可以讓我的救命恩人就這樣全身溼溼的站在凍天寒地裡?
但是我氣憤歸氣憤,心裡卻好像感覺有什麼事情不太對,那就是這小男孩,怎麼與我一般高矮?是他長的太高?還是我太矮了?
一陣冷風吹過,我全身打了個寒顫,小男孩好像也感覺到了,他當下就想要從這狐皮大衣中出去。
這個我怎麼能同意?當下將他那凍冷的小身板抱緊了些,“不要出去,一會兒等她們拿了乾衣服來,你再走。”說真的,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那男孩聽了我的話,倒是安靜了下來,然後就這樣閉著他那好看眼睛站在那裡,長長的睫毛垂下,如美麗的蝴蝶停立在那裡,青紫的雙唇也慢慢恢復了原來紅潤的顏色,這是個美好的孩子。可不要因為救我而中了風寒,或是被凍出什麼病來才好。
那些女人大概看出了我的意思,有人轉身急急的尋來了衣服,急急的將他從我懷裡拉開給他換上,然後又將那狐皮大衣緊了緊,把我又裹的緊了些,接著抱起就跑。
看著在寒冷的雪地裡,顫著身子換上乾衣服的那個小小的身影,我的眼裡泛起了些淚花,說真的,他那樣的救了我,我好像還是沒有問他的名字?這以後想要感謝,從那裡尋起呢?
感謝的行動還沒有開始,我的杯具一個接一個的到來了。
先前是喝了半個月的祛風寒苦藥,接著又是被包成個豬樣,關在屋子裡日夜被那些老的可以掉牙的大夫,將手腕摸來摸去;還有因為我一個不知道,而動不動就大呼小叫的一群女人,天天如逛街般的在我眼前晃來閃去,感覺自己就算是沒有病,也快要悶出病來了。
而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這些個女人總是冷不丁的說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什麼我小時候很胖呀!嘴很甜呀!讓我一陣陣的頭大。
好不容易,到了春天,我原以為脫下了厚重的衣服,就可以出門去玩,然後可以尋個機會跑路了,可是不想就在這個時候,我那遠在邊關的老爹要回來了?
說起這個爹,他可是這個國家大名鼎鼎的將軍,殺敵過千過萬,想來斷然不可能像家裡那些個女人般好騙了,如果讓他發現我這個女兒是假的,是被人借屍還魂的,那我還有命活不?
這下子我要如何做呢?
坐著等死?還是連夜跑路?
思來想去,離開了這裡,我一個小孩,除了餓死街頭外,還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