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燒著臉,飛快地往下衝,“我去洗澡了。”連看也不敢看劉君酌,因為剛才感覺到劉君酌又激動起來了,呼吸跟昨晚那樣,又重又密,如同火一樣在烤著自己。
劉君酌深呼吸口氣,又靜坐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稍微冷靜了些。
冷靜得差不多了,他急急地拿上何亭亭的衣服,飛快地下去了。
何亭亭洗完澡出來,臉色已經如常了,但是看向劉君酌的目光卻還是帶著羞赧,“你也去洗洗吧,我在房間裡等你。”
劉君酌現在的狀態,即使何亭亭叫他吃毒藥,他估計也會吃下去。所以,他飛快地拿著衣服下去了。
何亭亭在房間收拾床鋪,把被子疊好之後,看著一塌糊塗並且帶著血紅的床單,紅著臉煩惱了一會兒,決定把被單和床單都洗了。
468 他們很奇怪
何亭亭剛抱著被單被套下到一樓,就見劉家個人陸續從不同的房間出來。
她瞬間僵住了,反應過來之後臉色發燒,低頭看一眼手中的被套被單,飛快地衝向洗衣機方向,把被單被套扔進洗衣機裡,然後按了啟動。
身後傳來年輕男女撲哧撲哧的笑聲,很快響起劉從言妻子也就是劉君酌四嬸的聲音,“亭亭,洗衣粉在洗衣機前面那個紅色的桶裡,上次我們用完了忘了拿出來了。”
何亭亭才暗暗舒出的半口氣重新凝結,臉色燙得被火烤一樣,手腳僵硬地去拿洗衣粉。
拿洗衣粉、按停洗衣機、倒洗衣粉、重新啟動洗衣機,何亭亭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做得僵硬無比,幾乎沒臉待下去了。
但是劉君酌現在在沖澡,她是指望不上的,只能靠自己,所以她深吸一口氣,拿出最大的勇氣轉身,“四嬸早啊,你起來了啊。”
“嗯,起來了,過來坐……”四嬸笑著招呼何亭亭。
何亭亭暗暗給自己打氣,移步走向客廳,衝已經起來的劉老爺子、劉定鈞兄弟、謝婉青妯娌還有劉君酌的堂弟堂妹們打招呼。
長輩們都笑眯眯地應了,喊她坐下說話。
劉君酌的三堂妹俏皮地問,“亭亭嫂子,你剛才洗被單忘了放洗衣粉,是不是因為緊張啊?”
熊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何亭亭心裡吐槽,面上擠出笑容,“是啊,三妹不會笑我吧?”
“剛才已經笑了啦?以後不笑了。”三堂妹天真地說。
何亭亭暗暗磨牙,原來剛才那一群的撲哧撲哧也有你的份啊!
這時,劉從言的兒子,才五歲的軍軍奶聲奶氣地問,“亭亭嫂,床單是新的,你為什麼要洗啊?我媽媽說才睡一天——”他還沒說出口的話,被劉從言捂住了。
何亭亭望天,她覺得在劉家的僵局是絕對打不破的,太艱難了。
這時另外的堂弟堂妹一臉躍躍欲試,似乎也打算問問題。
劉老爺子看不下去了,“小孩子家家的,快去跑步,跑完才準回來吃早飯。”
“爺爺,不是說今天可以不用跑嗎?”幾個想問何亭亭的大孩子小孩子不淡定了,紛紛看向劉老爺子。
劉老爺子一瞪眼,“誰說的?快去跑——”
呼啦啦,屋裡瞬間清場了三分之一。
劉老爺子看向和劉君酌歲數差不多的幾個,“你們還在這兒幹嘛,趕緊跑步去?”
“不是,爺爺,我們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要跑步啊?”幾個青年男女不解地看向劉老爺子。
劉老爺子瞪眼,沒說話。
繼大孩子小孩子之後,幾個青年男女也離場了。
何亭亭卻還沒從尷尬中緩過來,但是也知道不能這麼下去,便抬頭看向劉老爺子,“爺爺,弟弟妹妹們每天早上都去跑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