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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唯一的信徒

“哼,沒想到知道當年那件事的還有人活著。”羲舍隨手將風瀾迅扔在地上。

“咳咳,呵,我更沒想到,你倒是坦率。”風瀾迅摸摸脖子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卑鄙得坦率。”

“知道當年那件事的人不少。”羲舍低頭看著風瀾迅在牢裡狼狽的樣子,“但現在還活著的人卻不多。”

到這他頓了頓,身形一虛出現在牢房裡,拎起風瀾迅的領子與之對視又緩緩道,“而敢在我面前說出來的,已經沒有了。”

“所以,你是〈回來〉的誰呢。”

風瀾迅被勒著脖子半趴在地上,臉上卻沒什麼慌張的神色,反而伸出手膽大包天地伸手扯開了羲舍的手,慢吞吞地坐起來,靠在牆上斜睨著他。

羲舍記不清上一次敢對他不散的人的墳頭草現在多高了,閉眼壓下些許躁意開口:“不管你是誰,你都得清楚,這裡是天元宗,惹怒我對你不會有任何好處。”

“別唬人了老匹夫,你那套對我沒用。”風瀾迅撇撇嘴,臉上的表情明擺著嫌棄,“我敢,自然是因為我回來的路上發現了些有意思的東西。”

說著從懷裡扔了東西出來,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兩截斷裂的白玉牌,合在一起能認出是個【月】字。

“你到底是誰?”羲舍心裡翻起驚濤浪,強大的靈壓湧動著衝向對面,像是將一切碾碎。

“是個,你不敢殺,而且,絕對不想見到的人。”

…………………………

是夜,尚弦月在房間裡坐著喝茶,只不過一杯接著一杯下肚的速度能看出來她內心的不平靜。

蕭疾這人有病吧,從昨天她不開門不理他,這人就在她隔壁開了間房住下了,她出門他就不聲不響地跟在後面,她不理他,他也不說話就盯著她。

若非沒有其他舉動,她都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她不止是不平靜,她煩,她焦躁。

月上枝頭,三天過了。

尚弦月木著臉坐在床上,骨骼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不知是什麼地方的血肉被裂解開的鋒利骨片割破,白皙完整的面板下出現大片紫紅的血斑,漸漸開始從毛孔裡滲出血珠,不一會兒身白衣全被染紅,整個人像是從血裡撈出來的。

同時一股透明的膠質開始在一片片骨片上附著延展,全身的骨骼開始延長變粗,昏暗的燈光投在地上的影子逐漸拔高,從纖細的少女變成挺拔的少年。

如果有人能夠透視就能看見少年的骨骼如同被粘好的碎玉一樣,佈滿細碎的裂紋,像是一碰就碎了。

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x光這種東西,尚弦月咬著牙默默忍愛的時候甚至還在想,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得叫粉沫性骨折,比從30層樓上跳下去摔的還碎,送進醫院搶救醫生得覺得遇見瘋子了。

長達三個時辰的重組,最後少年已經軟倒在床上,後背本來幾乎長好的傷口被碎裂的背椎和肋骨重新撕開,原本白皙的後背像是爛肉埋著白骨,一片狼藉看著猙獰恐怖。

許久因疼痛有些失焦的瞳孔才開始聚焦,少年猛得吐出一直提著的一口氣,將頭埋進被子裡急促大口地喘了幾口氣,隱忍的嗚咽也被蒙在被子裡沒有傳出來。

尚弦月剛剛真的覺得自己沒這麼討厭一個人過,蕭疾在隔壁她根本不能出聲,一旦被發現她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小心吸著氣將粘在後背上的沾滿血的衣服脫下來,簡單在身上纏了幾圈細棉布,換了乾淨的衣服下床,喝了口水又吐了出來——滿嘴的血,剛剛咬到嘴了。

現在怎麼辦,蕭疾就在隔壁盯著她,明天推門頂著這張臉和他說:早上好,給你表演個大變活人,你看我像你的親親師兄不。

別開玩笑了,蕭疾不活劈了她,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