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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自願加倍

招手一揮面前地面上出現了一摞碼得整整齊齊的弟子腰牌,旁邊放著一個玉盒。

羲舍盯著這些東西,目光沉沉,抬手示意,便有旁侍弟子將東西放在托盤呈了上去。

“此為二十六枚同門的弟子腰牌,於重鑾秘境內尋找紫菱草返程途中被邪修暗算殞命,屍身於行屍金丹爆炸後已不可尋,月僅尋得腰牌以慰情思,亦將紫菱草帶回,幸不辱使命。”

少年跪得筆直,恭敬行了弟子禮,低頭久久未曾抬起。

剛剛喧鬧的大殿裡一時間鴉雀無聲,三言兩語將事情彙報完,卻隻字不提自己是怎樣從邪修手下逃離,又如何苦苦找尋弟子的屍身最後只得到腰牌的無奈,以及如何從數百金丹的爆炸中九死一生後趕回。

神情依舊是近乎冷漠的淡然,好像整個人都封在冰裡,外面的黑暗和骯髒根本無法侵透他半分。

剛剛還在吠叫的人,一時沉默下來顯得有些滑稽,一個個都去看主位上那位的臉色,腰牌都在將他們高呼道德的嘴堵上,紫菱草在,這就得看羲舍的面子了,若他有一絲迴護的意思便不好繼續追究——總不能怪到他本人身上。

都怪你非要這紫菱草?羲捨實力增長於他們而言可沒有壞處。

“可為何別的內門弟子都死了,那邪修卻獨獨放過了你呢?話又說回來,尚弦月你又是如何做到身處數百爆炸中心都不死的呢?”

說這話的還是三長老,這話幾乎是明著將你就該死這話擺在表面上了,而他既然敢冒著觸羲舍黴頭的風險將這話說出來,自然是因為他發現了些有意思的東西,他確定羲舍絕不會因為尚弦月罰他。

“難不成,這邪修和鬼族都對你,手下留情……”

這是懷疑尚弦月與這兩方有勾結,扣了好大一口鍋。

“三長老,慎言!”霍景深捏在藏鋒劍柄上的手骨節發白,青筋暴起,力道之大讓藏鋒劍身與劍鞘都微微顫抖、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我師弟現在畢竟還是代表天元宗的首席,汙了他的名聲,三長老能負責嗎?”

可這三長老面對眼前冷沉著臉色的青年的威脅卻完全不當回事,嗤笑一聲向著宗主一拱手,擺一副正義凜然的臉色道:“在下所言都是為了天元宗上下的安全考慮,望宗主明鑑!”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簡直見風就長,再加上魔族走狗邪修的殘暴,鬼族的陰邪,加深了眾人的恐懼,此時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大眾需要馬上平復自己的恐懼,而上位者也需要安定民心用以立威。

所以作為當事人,尚弦月的清白與否並不重要,結果顯而易見。

風瀾迅環視大殿里人的表情,嘲諷地勾起了嘴角。

“明祿,關於你所言,不過是你的猜測,並無證據。”主位上的人終於開口。

明祿是三長老的號。

三長老輕哼一聲,到底沒再開口。

羲舍手裡摩挲著紫菱草的玉盒閉眼,許久未言,忽而手停下來,卻是長嘆一聲,仍是閉眼道,“月兒,你作為首席,說盡道盡也有逃不開的責任,你可懂?”

“弟子,懂。”

少年聲線清越,聽不出情緒,或者說和他本人一樣本就沒有什麼情緒。

尚弦月僵著身子,剛將上個長段被判定崩人設激出的一口血硬嚥下去,便聽著這周圍一群人和羲舍這老登說出這些狗屁不通的話,繃直的後背和燎了火一樣的內臟疼得她想發瘋。

腰牌有了,紫菱草有了,風瀾迅也沒有指證她,為什麼?

為什麼羲舍這老賊非要弄死她不可。

是因為那件事?

“將你外放去夜歧山修行五十年你可認?”

又是五十年,不是苦役,而是外放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