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結果那張臉上依然是萬年不變的淡然,詭異地讓他有了些安全感,心下一鬆,哪怕首席現在的樣子更需要被保護,但自己的見聞肯定趕不上他,首席心裡有底,說不定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呢。
二人進了屋,一張土炕和一些舊的陳設,炕上鋪了兩床被褥,隔在中間的小桌上放了一小片油燈,昏暗得很。
瓊樂大大咧咧爬上去就躺下了,感覺有什麼不對,又坐起來脫掉了外衫,尚弦月看得眼皮一跳。
瓊樂脫到一半頓住,感覺後背一緊,是首席師兄的視線,不解地看了尚弦月一眼:“師兄,我穿著外袍睡覺不舒服。”
“穿著,不安全,以防萬一。”
他的冰美人首席說完就抱劍坐在床沿,合衣靠牆閉目養神。
瓊樂嘟著嘴不情願地又將外袍套上,也學著抱劍靠在另一邊。
不知過了多久,尚弦月被一股極香的味道勾得睜開了眼睛,沒有點亮桌子上的小油燈,摸黑悄聲來到房門前,透過老舊房門不小的縫隙看向來時的堂屋,一家四口正圍坐在桌前,埋頭狼吞虎嚥著什麼東西。
油燈的光不算亮,吃的東西被人影擋住看不真切,但味道著實鮮美,只能確定是肉食,像是老滷燉煮的紅燒肉,又或者是別的肉,具體無法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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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落農戶實際上是隱藏富豪每天半夜都大魚大肉?
得了吧,什麼地獄笑話。
更何況哪怕現在這一家再像人,也不是。
況且自己早已辟穀,對食物的誘惑有不低的抗性,可是現在只覺得口涎不斷湧出又被吞嚥下去,甚至漸漸開始產生了飢餓的感覺。
這香味不對!
回頭一看小喇叭,這小子口水都要滴到衣領子上了還傻笑呢!
嘿嘿,烤全羊,嘔……!
瓊樂正夢見自己在吃大餐,吃的正香,只短暫聞到一股熟悉的幽香,隨後嘴裡被塞進一個什麼圓的東西和著豐沛的口水,沒來得及咽就化在嘴裡,一時間只覺得苦得五官都皺在了一起,驚醒了正要吐,又被一隻冰涼漂亮的手捂住了嘴,猝不及防就嚥了下去,一時間只覺得魂都要苦飛了。
尚弦月看見他苦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但好歹是清醒了就將他鬆開了,默然指了指門外。
瓊樂皺巴著五官湊到門縫前也看到了這幕,香味依舊濃烈,但他現在真是物理意義上的一肚子苦水,根本沒有食慾大開的感覺,清醒過來只覺得這香味香到極致反而隱隱透出些不知名的臭味兒。
這時那小姑娘似是拿了塊什麼東西抱著啃,用力撕扯間一個脫手那東西滾落在了有燈光地上,瓊樂看了只覺得胃裡的苦水在向上翻湧。
那是一隻紫黑腫脹的斷手——人的手。
:()論病弱美強慘如何成為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