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就是傻子了。
伸手在臉上一抹,手指上沾上了一些粘稠的白色帶些黃的東西。
山裡、樹上,這個地點,什麼東西是這個樣兒的。
頭頂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
風瀾訊馬上僵硬的像個屍體,又馬上一邊劇烈掙扎,一邊罵道:“焯!死鳥你等著,小爺馬上抓了你們清蒸、紅燒、爆炒、油燜……給你們做成全鳥宴!”
…………
幾個人從樹上下來了,風瀾訊狠狠拒絕了瓊樂去已經荒廢了的放牛村打水洗漱的提議,蕭疾想起昨天夜裡的人頭雨也沉默表示拒絕。
小白拽了拽瓊樂示意他知道附近有一條小河,一群人被領著往河邊走去。
風瀾訊上來要勾瓊樂的脖子,卻被用劍鞘抵在腰上。
見風瀾訊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瓊樂有些心虛卻更用力將風瀾訊推開了:“不好意思風師弟,我現在有點碰不得男的。”
風瀾訊:???
“我有點犯惡心。”
風瀾訊食指指著自己,一臉疑惑,我?
別人沒見過他,尚弦月倒是知道怎麼回事,路過他的時候隱晦向他身後掃了一眼,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走了。
其他人:???
發生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了嗎?
幾人簡單摸了把臉清醒了些,除了風瀾訊。
幾人看著那撅著屁股瘋狂刨水洗臉的身影,一臉無語地回身,嘆了口氣,齊齊搖了搖頭。
,!
“你……”蕭疾開口卻突兀頓住,話頭一轉,“那空白卷軸到底是什麼東西?”
瓊樂和小白一聽這話也同時看向尚弦月。
嘖。
“這個,很難說。”尚弦月一臉認真說了這麼一句話。
剩下三個人盯著她卻久久沒聽見下文。
尚弦月無辜眨了眨眼,看我幹嘛。
好好好,很難說就乾脆不說了是吧!
“噗!”風瀾訊不知道漱了第多少次口,又洗了一把臉,劉海都溼透了,趁著沒人注意,將束額接下來擰了一把又帶回去,這才晃悠悠走過來,一隻胳膊搭在尚弦月肩膀上,吊兒郎當開口:“難說,那就說的簡單點兒。”
手臂一勾攬著尚弦月的脖子靠的近了些,“既然知道,就給咱們講講,是吧尚賢首席。”
又將臉湊近了些,貼在尚弦月耳邊低聲道:“你要是有太多我不知道的秘密這對我可不公平。”
尚弦月斜眼瞟了他一眼,臂彎裡的溫寒猛地向上一頂正中風瀾訊下巴。
“唔!”風瀾訊捂著自己下巴仰頭五官皺成一團,緩口氣控訴地看向尚弦月。
偏偏某人毫無自覺,目視前方,只輕飄飄一句:“手滑。”
風瀾訊剛要提氣吐槽,這人又開口了。
“類似留影石。”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不過在場人大多習慣了尚弦月這種說話方式,從中理解了七七八八。
“你的意思是,我們在卷軸裡經歷的看到的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蕭疾撥弄著手腕上纏著的尺素,偏頭看向尚弦月,臉色有些難看,耳側的金鈴輕響了一聲。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一把那麼牛逼哄哄的劍!”
情緒激動牽扯到下巴,風瀾訊疼得嘶了一聲,又賤兮兮勾起一側嘴角笑道:“再說了,要是小爺我能按著尚弦這小子打,我絕對記得清清楚楚,不讓她喊我爺爺都不能放過她——呃……”
風瀾訊暢想美好未來,手舞足蹈,周圍卻沒了聲音,齊刷刷地盯著他,身邊幾乎能聽見溫寒的嗡鳴聲。
嚥了口唾沫,求生欲很強地續道:“我,這不是想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