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便咽回肚子裡,安靜等著了。
蕭疾沉默,因為他想到尚弦月身上沒有。
“我的是我阿孃繫上的,為什麼這麼問?”
尚絃音雖只比尚弦月小几個月,但尚弦月作為嫡子與這些庶出從小便不怎麼見面,所以對尚弦月僅有的印象都是遠遠看著的,這鈴鐺佩戴方式多種多樣,也並非所有人都終生佩戴,因而也並未注意這個問題。
聽蕭疾這樣疑問也反應過來這是在套她的話,自然是因為尚弦月。
這意思是,尚弦月身上沒有家族裡的同命蠱?
可是想到族中傳的訊息,又覺得合理,同命蠱一般由母親種下,誰會給尚弦月種呢?
她的瘋子娘嗎?
尚絃音冷笑一聲,她那瘋子娘當初做的那些荒唐事惹得父親厭棄,最後死了都連累尚弦月,沒將她一起帶走就不錯了。
唯一的嫡子又如何,不得父親重視的可憐蟲。
“這次的委託很危險,會發生什麼我也不能確定,雖然你是她的人,但真有危險的時候,我也無能為力,只能靠你自己。”
蕭疾抽出佩劍,一字一句交代了,就要繼續御劍趕路。
“慢點,誒!孫賊!你爹還沒上車呢!”
遠處傳來一聲怒吼,沿著窄小的沙土路一頭野豬向著這邊猛衝過來,脖子上套著幾根草繩掛著一串銅鈴鐺,連著身後幾塊木板拼成的破車,鈴鐺和破車顛簸的慘叫混成一片,夾雜著聽不清的謾罵吵得人頭疼。
那野豬目露兇光,撒蹄狂奔將身後套的簡陋的木板車拖得七扭八歪,揚起一大片塵土,後面一個瘦小的身影緊追不捨罵罵咧咧。
“媽的!好孫賊,你爹不就烤了你一窩子子孫孫嗎?小氣得要死,再說了我烤的多香啊,你不也吃的挺香嗎?跑個der啊你!”
說著,一個矯健的起跳,跳上那破車沒停,借力一腳直接騎在那野豬脖子上,抓著脖子上的繩套,騎得穩穩當當,手上還拿了根柳條在抽,邊抽邊罵:“再跑!再跑!你不是挺能跑的嗎!跑!跑!”
原本離幾人極近的野豬被抽得上竄下跳,轉著圈甩頭想將脖子上的人甩下來,直到筋疲力盡,乾脆側躺下,想打滾壓死這可惡的人類。
就見這人靈活跳下來一腳將這野豬踩在地上,一時間只能聽見野豬淒厲的慘叫。
只見這人乞丐一樣身上穿的破破爛爛,褲子都只有六分長,邊緣都磨出了毛邊,上衣卻過於大和長,袖口都挽了不知道幾圈,衣襬都快到膝蓋了,腰間用根麻繩繫了。
全身的衣服都灰撲撲,紅一塊綠一塊的補丁,露出的胳膊小腿細瘦但結實,也黑一塊灰一塊,髒兮兮的。
頭戴一個斗笠,頭髮盡數束進裡面,一張不大的臉,五官平平無奇,下巴尖尖,像是個半大的孩子,看不出男女,又狠狠踩了幾腳這野豬直接踩暈了,麻溜卸了車,用草繩將野豬四個蹄子綁了,這才舒口氣。
,!
回頭就見幾個人都看著她,像是有些緊張,嘿嘿一笑從系在腰間麻繩上的布袋裡掏出個圓滾滾的東西啃了一口,嚼了嚼才開口笑道:“我來晚了,還好你們還在哈!”
本來以為這人是掏了個果子吃,一說話,在場幾個五感靈敏的人面色一變。
這濃郁的辣眼睛刺鼻子的味道,這人竟然啃的生洋蔥!
瓊樂一時間只覺得眼淚要出來了,自從他娘死了就沒哭的這麼情真意切過,捏著鼻子道:“你,這位兄弟你在和我們說話嗎?”
那人左看看,右看看,又啃了一口洋蔥邊嚼邊道:“這除了和你們說話,我能和誰說啊?”
尚絃音雖是庶出,但頂頭沒有當家主母壓著,多年來養尊處優,根本不會和這種低賤的乞丐說得上話,有被這洋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