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一貼上,上一秒似乎馬上就要四分五裂的門馬上穩固下來。
“窗戶,還有窗戶!”一個弟子用劍抵住震動的窗扇又朝屋內喊道。
風瀾訊將線拽出來,額角青筋直跳,“你們到底在鬼叫什麼?不是給了好幾張……”
回頭一看,就見門上貼了好幾張符,還將破洞都蓋上了。
風瀾訊:……
哈!
千言萬語湧到嘴邊,導致交通堵塞,互相撞死,最後只有一聲嘲諷的笑殺出重圍。
簡稱無語,而且人在極端無語的情況下,真的會笑。
三個弟子見狀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也不敢問,只能默默一起用劍抵住岌岌可危的窗戶。
風瀾訊慢條斯理將的最後一針縫好,將線剪斷,按著掌燈弟子的肩膀站起來,走到三個弟子身後。
幾次開口想罵點什麼,最後都作罷,從懷裡掏出兩張符將兩邊的窗戶貼上,給了三個人後腦勺一人一巴掌。
嘆口氣,雙手撐著下頜,神色凝重,坐在板凳上發呆。
掌燈弟子,見傷口縫好,將燈放在一旁,與另外三個弟子面面相覷,然後主動湊到風瀾訊身邊,小心翼翼開口道:“風師兄,你在想什麼啊,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風瀾訊皺眉點點頭,輕嗯了一聲,將身子轉到另一邊一副不欲與之多言的樣子。
另一個弟子見此,也嘿嘿兩聲,臉上掛著討好的笑湊到另一邊,“到底什麼事啊,現在瓊樂師兄受了傷,您就是隊裡管事的,您跟我們說說,我們也有個準備,好出分力,是不是。”
“是啊,是啊。”
“對,您和我們說說。”
另外兩個弟子狗腿地湊上來一邊一個人按肩膀。
風瀾訊這才開口,“我在想,這天元宗作為雲安大陸千年的一宗門,也可以說是千古第一宗,現在天下危機四伏,鬼邪橫行,它的未來又該何去何從呢?”
宗門的未來?
先前風師兄突然成了宗主門下親傳,他們還覺得肯定有黑幕,可這一路下來,不說風師兄這一手出神入化的符術,就是這能想到宗門未來的遠見就是他們這些庸才所不能及的。
佩服!佩服!
瓊樂靠在牆角,望見風瀾訊被幾人崇拜的場景只覺得沒眼看,要是首席師兄在這應該會嘲諷一笑,直接轉頭不去看他。
瓊樂將頭一轉,閉眼,眼不見為淨。
腦海裡突然浮現出蕭師兄的樣子,對著風瀾訊一臉鄙夷道:裝模作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嗯?蕭師兄怎麼在他腦子裡?
瓊樂急忙將畫面甩掉,這樣不好,不好……
事實確實如此,風瀾訊只是在想:天元宗內門弟子要是這麼群廢物點心,遲早完蛋。
…………
沒多遠的酒館,屋外是逐漸聚集的捶門的行屍,屋內是激烈爭執的眾人。
“你們也太過分了,地窖裡只能容下一半人,你們幾個大男人全進去,將老人、女人和孩子 留在外面等死,也不害臊!”一個潑辣的大嬸喊道。
“我也要進去!我不想死!”
“至少讓孩子進去啊!”
“大哥們開開門,我年輕漂亮你們讓我做什麼都行~”
“你賤不賤啊!”
地窖裡,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在裡頭聽著外面的謾罵不為所動。
“還得是老趙啊,天底下真就沒有老趙拿不來的東西!”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你趙爺鬼手神偷跟你開玩笑呢!”
“真是!”
…………
而裹得嚴嚴實實的趙老六卻一聲不吭,甚至有些微微發抖,黑暗裡沒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