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疑惑問道,風瀾訊這才想起來,前幾天在縣衙裡的一行人現在就剩下他、瓊樂和另外四個弟子了,不禁懊惱地一拍腦門。
“這些侍女我們之前見過,是能變身血怨偶的怪物,可能是改良過的,身體強度驚人,能不和她耗盡量別耗。”風瀾訊挑重點說的,這讓霍景深感覺有些凝重。
“燕兒!那是我孫女燕兒!”一個老婦人拽住身邊的弟子道。
“這……老人家,她們,不是人了……”
“紅紅,是紅紅,那是我閨女紅紅啊,仙人,你看她好好的,她怎麼可能是怪物啊……”
蕭疾衣袖也被身邊一位中年婦人拽住,流著眼淚,苦苦哀求道。
“香秀,那是我妹妹香秀,仙人帶上她吧,她還活著吶!”
“鳳兒,那是我姐姐鳳兒,這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仙人……”
越來越多的人在這群侍女中認出了自己的親人,一些沒被認出的如果不是本身就是孤兒,便是親人已經消失在了災難中,或者已經成了身後屍潮中的一員。
“她們不是人了,沒有活人氣息。”蕭疾將中年婦人扶起來抽回手臂,開口道。
“明明就是燕兒啊,就是她啊怎麼會不是呢,她還站在那看著我吶。”老婦人怔怔流淚道,“仙人,讓我上前看她一眼,就一眼,不管她是不是怪物,興許,她還記得我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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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仙人,我家裡沒人了就剩這一個閨女了,讓我也看看吧,仙人!”
霍景深囑咐好弟子撐住,縱身一躍攔在隊伍前方,厲聲道:“不可,弟子將你們包裹其中,後方有屍潮追擊,形勢危急,由不得你們胡鬧!”
“這怎麼能叫胡鬧呢,我自己出去,就看一眼便回來也不行嗎?”
霍景深皺眉,“隊伍排列密不透風,有人出去便會破壞穩定,相當於撕開一個口子,你便是自己要送死也別拉上其他人陪葬。”
“你們!”那幾個指認著想看看的人,臉色難看。
“怎的這般冷血,我不過是想看唯一的親人最後一眼,便是她已經死了我也甘心了。”
“為什麼連我孫兒的最後一面我也不能見!”
“冷血!”
“這麼多條條框框,你自己沒有親人嗎?你不能體諒一下我們的心情嗎?”
……
霍景深面無表情擋在最前方,指揮著打頭的弟子慢慢繞過那槐樹,好似聽不見那些愈發難聽的抱怨。
“說不定,他自己親人死光也這麼站在他面前時,人家也能這麼淡定呢!”
“也是,要不人家能是仙人呢!”
……
霍景深依舊面無表情,安置好方位,隊伍馬上要繞過那槐樹時,他轉身正要回隊尾,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躁動。
“燕兒!我的心肝兒啊!”那老婦人竟趁著身邊弟子不注意,猛地撞向身邊的弟子,衝向了槐樹下,一位侍女身邊。
那弟子被猝不及防撞了個趔趄,本身隊伍邊緣就靠近槐樹,一個侍女就在他身邊,眼見著就要撞在她身上,弟子看著越來越近的清麗面容都覺得猙獰起來。
下一秒,那弟子卻撲在了一個人腿上,那侍女利爪還沒來得及伸出,便倒飛了出去。
迷迷糊糊抬頭只見一張清冷豔麗,雌雄莫辨的臉。
“首席——師兄?”
尚弦月看著腿上的掛件,開口:“站好。”
“哦哦!”那弟子手忙腳亂站起來。
誒?後背涼涼的。
回頭就見大師兄、蕭師兄和風師兄都看著他。
怎麼了嗎?
可能是在看首席師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