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是,就一說,我……”說到一半,師徒兩人都虎視眈眈看著他,風瀾訊也說不下去了,“我就說,要是你有了道侶的話,這我還沒說完,這小子就生氣了,然後我嘴一瓢,就說……”
“說?”尚弦月眯著眸子一歪頭。
“說,說又不是給他小子找後媽……我靠!尚弦你摁住他,不然,不然我……”風瀾訊見朔妄又把劍抽了出來,向後退了一步,指著他慌張對著尚弦月道,“我可要跑了,小爺我想跑,誰也抓不住我!”
呃……
尚弦月和朔妄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很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然後呢?”
尚弦月摸了摸朔妄的頭,給小兔子順著毛。
“哈?”風瀾訊腳下一頓,一臉疑惑。
什麼然後呢。
“要是我有了道侶。”尚弦月摸著朔妄柔軟光滑的銀髮,抬頭看向他,“然後呢?”
朔妄乖乖呆在尚弦月身邊,也抬頭望向他。
“然,然後……”風瀾訊額頭冒冷汗,眼珠左右轉著,隨即尬笑道,“然後?什麼然後,沒有然後!嘿嘿……”
眼前一花,沒等風瀾訊反應過來,一股大力從後腰襲來,一張黃符從指尖滑出,下一秒手腕被翻折,風瀾訊被尚弦月拽著胳膊踩著屁股按在地上。
沒有然後?她信了他的鬼了!
上一次他在宗裡面造謠她喜歡他,被她發現了也是這麼一副心虛妄圖矇混過關的表情,本來只是覺得沒有下半句,聽著奇怪,現在看來沒說的下半句才是大有文章啊。
“你說尚弦有了道侶,她道侶和霍景深同時掉水裡,她先救誰?”
“你說尚弦有了道侶,她道侶和霍景深同時掉水裡,她先救誰?”
“你說尚弦有了道侶,她道侶和霍景深同時掉水裡,她先救誰?”
“你說尚弦——”
風瀾訊瞪大眼睛望著蕭疾捏著的那個熟悉的紙鶴,只覺得天昏地暗。
要完。
蕭疾看著手裡被削掉腦袋,聲音戛然而止的傳音紙鶴,喉結上下滑動一遍,鬆手,那沒了腦袋的傳音紙鶴打著旋飄到風瀾訊面前。
“臭小子你陰我——呃!”
溫寒貼著他鼻尖被插在土裡,風瀾訊看著斷頭的紙鶴和能映出他心虛雙眼的溫寒,艱難地嚥了口唾沫。
“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風瀾訊呵呵乾笑兩聲,可憐巴巴開口,“小月月,能別打人家的臉……嗷嗚——”
“別打臉,別打臉,我靠臉吃飯的啊!”
話說完,尚弦月還真停了下來,風瀾訊睜開一隻眼偷瞄,還真不打了?
“廢話,嘴長在臉上,誰不是靠臉吃飯的,他就是嘴欠。”蕭疾向著地上瞟了一眼,閒閒道。
“臭小子,小爺我——嗷嗚!”
聲音瓷實沉悶拳拳到肉,蕭疾和朔妄聽著長出了一口氣,只覺得酣暢淋漓,身心舒暢。
“哎呦——”
尚弦月踢了一腳,死狗一樣撅著屁股護著臉的風瀾訊,轉了轉手腕,抬腳邁過去,走向眼睛幾乎黏在她身上的朔妄。
朔妄從腰間儲物袋裡掏出塊手帕,抓著她的手仔細擦了擦,抬手扔在風瀾訊身上。
風瀾訊一把薅下那手帕扔在地上,頂著豬頭一樣的臉氣急道:“喂!你們不要太過分好嗎!”
一道銀光逼近。風瀾訊手撐著地蹭著地向後挪動幾步,溫寒正好插在他兩腿間的地上,還在嗡鳴顫動,風瀾訊盯著劍遲疑道:
“其實,過分一點,也行。”
蕭疾輕笑一聲,被風瀾訊敏銳察覺,噌一聲果斷抽出自己的劍,一手抓著一大把黃符,面色陰沉,風雨欲來,“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