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啊,貴人踏賤地,什麼風把大小姐您給吹來了。”
風瀾訊可記得這位不分青紅皂白就說他是小偷、窮鬼的高貴大小姐。
“怎麼是她。”蕭疾目光落在齜牙咧嘴爬起的尚絃音身上,語氣疑惑。
“誒?你認識?”風瀾訊疑問道,對上蕭疾嫌棄的眼神,才想起來蕭疾才說過,昨晚就是跟蹤這妮子和她那紅杏出牆的孃親才打探到的訊息,只能搞笑兩聲,摸摸後腦勺道,“忘了,哈哈。”
蕭疾瞥他一眼,雖然他與尚絃音認識的時候還要更靠前些,不過現在也用不著和這呆子解釋。
“你們是想殺了我嗎?!”尚絃音身上的傷才好些,這一擊力道雖大但卻明顯收了力氣,顯然是不帶殺意的,但疼痛還是讓她不假思索開口質問道。
“實在抱歉,師兄弟切磋,沒想到姑娘會突然出現,誤會。”
話是道歉的意思,語調卻是漫不經心,身子斜倚在門框上,哪哪都是歪的唯有腰板筆直,沒有要彎腰行禮的意思。
風瀾訊也應聲道歉,開口就是一股濃重的死綠茶味兒,“真對不起大小姐,都怪我不該躲的,早知你來,他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躲的呀。”
說著高大的身子將肩膀一縮,小拳拳捶了蕭疾手臂兩下。
蕭疾:……
“你——”尚絃音被這兩人氣的幾欲吐血,但想起今日的目的還是將擠滿腦子的髒話和咒罵清除乾淨,變臉一樣面上的戾氣一瞬間退了個乾淨,甚至嘴角還掛上一絲溫和的笑意,“你,們也不是故意的,我,沒,事。”
風瀾訊朝蕭疾使了個眼色,蕭疾淡淡看了一眼就別過頭去。
風瀾訊:切!
風瀾訊和蕭疾兩人站在門口,一人倚著一邊門框,不說話就看著尚絃音表演。
尚絃音本以為自己都將姿態放下了,就算做表面功夫也該客氣客氣將自己迎進屋裡喝杯茶吧!
結果這兩人就不接話,往門口一站,就看著她,讓她莫名有種被當猴耍的感覺,實在可氣!
罷了,就當是為了容器,付出些耐心忍下這一時的屈辱又何妨,等這些人落入她手中。
哼。
“我聽說兄長被父親責罰傷的不輕,所以我特意來看看。”尚絃音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先設法靠近幾人再說。
“特意來看看尚弦死沒死嗎?那真是讓你失望了哈,活的好好的,看見你就煩,趕緊走,去去去!”風瀾訊說完對著尚絃音擺擺手像趕蒼蠅一樣,他現在對除了尚弦月以外的尚弦家的人都很有惡意。
“等等,進來吧。”蕭疾一把抓住風瀾訊的胳膊,手勁兒之大讓風瀾訊臉上出現了痛苦面具。
風瀾訊痛得想要罵娘,可還有個尚絃音在這,輸人不輸陣,憋出個微笑假面看向蕭疾,瞪著眼睛,眉頭挑了挑。
蕭疾愣是看懂了。
知道她圖謀不軌還放她進來,引狼入室啊,嗯?
蕭疾拽著風瀾訊進了屋,尚絃音輕嘖一聲,也跟著進去了。
“放,放放手!!!”風瀾訊壓低聲音道,“折了,折了!”
“活該。”蕭疾將他鬆開,丟下一句,就往尚弦月那邊去了。
尚絃音昨晚才知道尚弦月不是什麼原因被父親重傷,至於多出來的那三人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邪門法子進到尚弦族地的。
進了屋裡,環顧一圈,平平無奇,完全比不上她屋子裡的擺設物件氣派精緻。
果然是個不受父親重視的,嫡子又如何。
卻見床上尚弦月完全看不出是才受過重傷的樣子,側躺著,一個身形高大,氣質溫和沉穩的青年坐在床邊正端了一碗藥,拿著湯匙要喂她,床頭還站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