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伸了個懶腰。
“好訊息就是用來鎮壓的誅神劍也一道不見了。”曦舍攤手,面上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波瀾不驚。
“……”
饒是尚弦策也疑惑了。
“誅神劍和界匙都丟了,這算什麼好事。”
“證明將這兩件重寶偷走的賊子很可能是一個人。”曦舍一本正經道。
“……”尚弦策盯著曦舍,沉默良久後,“掛了。”
隨即切斷輸入玉牌的靈力,抓起來隨手甩進了身後不遠處種了幾株荷花的魚缸中。
濺起一陣水花,游魚驚得四散遊開。
老年痴呆。
“來都來了,躲著做什麼。”
尚弦策轉頭看向半掩的院門,慢聲道。
“說起來,你這腿好的倒是出乎意料。”
話落半晌,無人應聲。
吱呀。
門被推開,純白的袍角拂過門檻。
“倒也沒出乎意料。”
尚弦月懶懶道。
朔妄盡職盡責扮演一個移動支架,橫抱著尚弦月進了門,身子僵硬挺直,面上平淡毫無表情,甚至於有意屏住呼吸,以至於尚弦策都沒發現還有另一個人。
尚弦策:……
“癱著也不老實。”
尚弦月拍拍朔妄的肩膀,指了指那躺椅,朔妄會意地點點頭。
尚弦策沒好氣道:“你倒是不客氣。”
然後就見朔妄抱著尚弦月徑直坐上躺椅。
尚弦策:……
這二人是否也太不把他當一回事了。
“她說,讓你將她放在上面。”
朔妄聞言看向尚弦月。
“沒有,我的意思就是讓他坐。”尚弦月拍了拍朔妄肩膀讓他安心坐著,“這樣若是你還要打我,也方便跑。”
尚弦策:……
跑,他就該打死這個逆子。
“我有話想說。”
尚弦月這話說完,院門無風而動,緊緊關上,院中草木瘋長,一根花枝藤蔓纏上朔妄腰間就要將他拽走,卻被尚弦月捏住。
“他不能留下。”
“他可以留下。”
尚弦策緊盯著尚弦月的眼睛,最後輕哼一聲,朔妄腰間的藤蔓迅速退去。
揮手佈下一道結界,整個院子被藤蔓和枝葉層層疊疊圍起。
“好了,說吧。”
一片黑暗中,尚弦策的聲音傳來。
“能點火嗎?”尚弦月問道。
“不能!”尚弦策壓著怒氣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想說,你可以說你想說的話了,父親。”
一聲冷哼響起,尚弦策徐徐開口道:“這話有意思,你來找我,卻讓我說,我怎麼不知道我有話要對你說。”
“你有的。”尚弦月坐在朔妄腿上,一手抓著他胳膊穩住身子,“不然,你就不會放了曦舍的鴿子,提早讓風瀾訊拿到誅神和界匙。”
“父親你向來最守’規矩‘,故意造出這樣的紕漏,不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嗎?”遮蔽天機這種事,她還是相信她這個渣爹的技術水平的,便也無所顧忌暢所欲言起來。
,!
事實證明,渣爹確實有一手,畢竟系統都沒有動靜。
“若我沒猜錯,這一路上有意無意的引導,也與父親脫不開關係。”
“父親,將上面有意隱藏的紕漏暴露在棋子面前,這可不像是守規矩的人會做的事。”
“還是說,這麼久以來,父親你,也厭倦了?”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尚弦策開口道:“可笑的論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