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插進尚弦月胸口的花枝漸漸染上了鮮紅的顏色,像是血液也流進枝葉中的脈絡一般。
過了不久,他眼睜睜看著那花枝上的花苞竟然綻開了些。
而現在,他看向尚弦月胸口,原本蒼翠花枝上的花苞已經完全開放,橘粉色的花瓣薄透柔軟,琉璃一般,在光線透射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不是,這東西該不會是在吸尚弦的血吧。”
風瀾訊撓撓頭有些不知所措,這花開的實在蹊蹺,一時也摸不清好惡。
要不,拔了?
風瀾訊想著不由得朝著那花伸了手。
啪!
霍景深一把將他手打掉。
“你幹什麼!”
“我倒要問你要做什?”
霍景深無視風瀾迅的跳腳惱怒,看著那花,不知為什麼,這花看起來雖然詭異,卻給他帶來一些希望。
“這花看著古怪的很我想給它摘下來。”風瀾迅惱怒道。
“再等等。”
聽見霍景深的話,風瀾迅愣了一下。
等?
等什麼?
…………
“等一下!”
尚弦月盤腿坐在地上,望著對面的尚弦策無語極了。
“所以,你費這麼大勁,把我單獨拉到這鬼地方就為了說這?”
分出一縷元神附在花枝上,加密通話是吧!
她這個便宜爹天天說自己是最守規矩的人,做的事樁樁件件都和規矩毫不沾邊。
而尚弦策正給一株薇草花澆水,微微點了點頭。
“我的一切都是天道給我的,所以呢?”尚弦月這時候就格外地想擦劍,但是手邊自然是沒有的只能坐著幹搓手,“我該感恩戴德、痛哭流涕跪下給他磕兩個嗎?”
“你來這裡只一縷魂魄,肉體、命格、天賦都是天道給你的,按規矩你確實該。”尚弦策笑得淺淡道。
“給我的?”尚弦月氣笑了,見鬼的規矩,“那規矩上明明白白寫著有得必有失,若天道著有這樣大的本事,那當初濁氣降世直接讓其消失,氣運虧損直接憑空產出些不就好了?”
“暫且不說,它是什麼心思我清清楚楚,就說連給我的這些——”
“恐怕是從別人那裡拿來的吧!”
尚弦策手下動作一停,目光落在薄透的橘粉色花朵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比如說,蕭疾的命格去哪裡了?”尚弦月神色愈發沉重,“為了造一個與他而言趁手的工具,東拼西湊將我拼出來,拿走本屬於別人的東西。”
“不,這叫偷,拿著偷來的東西裝在我身上,還好意思和我說這是恩賜?”
“一想起我還曾因此洋洋自得,出去炫耀,我就覺得噁心!”
比起尚弦月毫不掩飾的憤怒、憎惡和鄙夷,尚弦策情緒平靜無比,如同死去萬年的火山。
:()論病弱美強慘如何成為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