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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爭執

尚絃音只覺得自己聽錯了。

沒錯,是她聽錯了。

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在院中幾人震驚的目光中,尚絃音嘴角滲出血來,臉頰高高腫起。

但打她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

蕭疾皺眉,心道一句尚弦家的熱人果然神經都不太正常。

尚弦月表面上依然是常駐冰塊臉,眸子微微垂著,纖長的睫毛投下濃重的陰影,看不清下面的情緒。

蕭疾看著她這副樣子,想著,若是風瀾迅還在,應該是能彎腰懟臉,恨不得將她眼皮扒開鑽到她腦子裡,非得知道她在想什麼不成。

大家都是想,但只有風瀾迅那廝是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可他若真敢這樣做,尚弦月必定會狠修理他,然後露出一副不勝其煩的陰鬱神色,他就莫名想笑。

又是幾聲清脆的巴掌聲,蕭疾的思緒重新回到場上,尚絃音神情呆滯,手下卻毫不留情,又給了自己幾巴掌。

不是幻覺,為什麼不是幻覺。

窈娘哭叫著要阻止她,卻被尚弦白攔下,最後只能捂住嘴失聲痛哭。

窈孃的哭喊傳到尚絃音耳中卻變成了一陣尖銳的耳鳴,鮮血順著耳邊流進脖領中。

尖銳的耳鳴中,世界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尚絃音看著窈孃的哭喊、尚弦白複雜的神色、感受到半空中熟悉的一如既往的審視,和一旁尚弦月冷淡旁觀不帶情緒的漠視。

原來是這樣,尚絃音平靜下來,想道。

她就是那個錯誤,孃親犯的最大的錯誤。

那她到底是誰呢?

她不是尚弦策的那個尚弦,而是尚弦白的尚弦。

從小到大,一切的不合理都錯得理所當然起來。

二叔的過多關注和疼愛,父親的無端疏遠和冷淡,以及母親的過分溺愛,現在看來也是一種可笑的補償。

這時候,她突然看向尚弦月,竟然在心如死灰的麻木中笑了出來。

她不是族長的女兒,她是個族長妾室與小叔子偷情後生下的雜種。

她不是什麼大小姐,她是個雜種。

不過是個雜種而已。

在她眼中,尚弦月居高臨下像是在看什麼骯髒的東西。

“喂!尚絃音看著你傻笑什麼呢?”蕭疾微微低頭湊到尚弦月耳邊低聲道,“她笑的我覺得慎得慌。”

可能想著怎麼幹掉她,誰知道呢!

尚弦月微微搖頭。

窈娘哭得不能自已,可是又不得不說,若是她不說,尚弦策也是要說的,還不如自己說。

“當年的事情,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最清楚,我毀了你?”尚弦策沉吟片刻,笑道,“你是個什麼貨色,還用得上旁人毀你。”

有反轉?

蕭疾聽得兩眼放光,捏起手裡剩下的瓜子嗑得瓜子皮四散飛濺。

尚弦月拍掉粘在衣袖上的瓜子皮,望著蕭疾這樣子無語道:“有什麼好聽的。”

“你真不知道?”蕭疾一個反問直接給尚弦月幹沉默了。

家庭倫理八卦,八卦中永遠的爆款。

外頭狗血與緊張並存,屋裡桌子上的香盒裡燃著的線香透過紋飾嫋嫋升起。

朔妄腿上蓋著被子,只穿著一襲中衣坐在矮塌上,靜靜看著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人,輕聲道:“憋著不難受嗎?”

須臾,霍景深睜眼,看向朔妄道:“怎麼發現的。”

“關心則亂。”

聞言霍景深揶揄道:“意思是,你並不關心我的死活?”

朔妄斜眼看他,沒說話,臉上明晃晃寫著幾個大字:那不廢話。

霍景深調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