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蕭疾舔了舔青紫的嘴角,左邊臉上還有個勻稱漂亮的巴掌印,揉了揉腰側,媽的下手真狠,要不是他不欺負老弱病殘他早還手了。
“媽的,尚弦,別打臉,別打臉!小爺還靠臉吃飯呢!嗷——”
“小白。”尚弦月對著地上扭動的蛆一樣的風瀾訊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聽到殺豬一樣的慘叫後才覺得舒心了些,對著身旁的小孩兒伸出了手。
朔妄聽到熟悉的的稱呼時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從腰側的小兜兜裡掏出張乾淨的帕子,拉過她的手開始擦手。
冰涼的手被暖和的小手攥住時,下意識蜷了一下,其實她的意思是給她,她自己擦完裝個,不過——
小兔子繃著張軟乎乎的臉蛋兒,長長的銀色睫毛低垂著,認認真真將她每根手指都擦了一遍,像是在擦什麼藝術品一樣。
算了,這個b不裝也罷。
這麼想著就見小孩兒擦完,餘光一掃地上還在撒潑打滾的深藍色大蛆,手腕一抖,那擦完手的帕子就輕飄飄甩在了風瀾訊臉上。
尚弦月:爽了,懂我。
輕飄飄一張帕子掉他臉上,卻好像又被甩了一巴掌,風瀾訊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轉過臉,帕子從臉上滑落露出印在右臉上的巴掌印。
那師徒倆人站著用眼角餘光看他,王和妖妃看路邊乞丐的即視感,這是蔑視吧,是吧!
風瀾訊感覺自己被侮辱了,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
尚弦那是自己打不過,這小兔子也敢在他頭上動土?
“小破孩兒,你皮癢了是吧,敢侮辱你師叔。”
朔妄面無表情地被風瀾訊拎著脖領子,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氣的風瀾訊伸手就去扯他的臉蛋兒,就見這小子轉瞬變臉一樣淚眼汪汪地看向尚弦月。
“哼,看你師傅也沒用,這是規矩,對你師叔尊敬一點~”
小綠茶,給爺裝。
風瀾訊正跟捏小玩具一樣把這小孩兒捏的嗚嗚直叫,就覺得背後的汗毛都炸起來了。
“誰說他師傅沒用的?”
語氣冷,尾調重,音色還帶著聲帶損傷的沙啞。
手腕一麻,手上小孩兒就被那人搶走單手抱在懷裡,下一秒腰間一緊天旋地轉,已經被人拎著腰帶提溜起來,面朝黃土背朝天了。
“尚弦!你個狗東西別拎小爺腰帶,斷了斷了,yue——”
不得不說,秘境裡尚弦月那手雲霄飛劍,他真的有陰影了。
事實證明,師父惹不起,他打不過;徒弟也惹不起,他打不過他師父!
尚弦月不僅把他拎起來,甚至還掂了掂,風瀾訊只覺得自己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幸運的是,腰帶質量不錯,這次倒是沒斷。
“尚弦你小子有本事拎小爺脖領子!”
風瀾訊被放下的時候腳軟了一下,還是瓊樂看不下去扶了他一把,聽見這麼一句馬上鬆手了,坐在地上的風瀾訊一臉懵b看向他。
這地真硬,這樹真大,首席真好看,小師侄真可愛,蕭師兄也不理他們,天也快黑了。
就是不看風瀾訊。
最後還是風瀾訊罵罵咧咧自己爬起來的。
朔妄被尚弦月單手抱進懷裡,幾乎坐在她小臂上,不似其他這個年紀男子的結實,她骨骼顯得纖細一些,若不是單手抱他這麼一個半大少年連晃都不晃一下,還真會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餘光看見身下染血的衣袖,身子一僵,悄悄用一隻手向撐著他的手臂摸去,骨骼光滑,肌肉緊實,剛剛明顯錯位的骨頭竟然已經復原了。
心中不解,手上就用了些力氣,捏了捏,確實已經復原了。
奇怪但鬆了口氣,這才發現周圍安靜下來,抬頭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