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老鴇刑媽媽臉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致完開場詞以後,就顛顛下去了,倒是沒變。
尚弦月下意識摸上脖子,那道疤還在,又摸向手腕,沒有。
心下有數,這是回來了。
現下自己還是一身黑袍坐在賓客席位裡,周圍賓客或八卦或淫邪的話,綿綿不絕傳進她的耳朵裡。
“誒,這小魚姑娘是什麼來頭。”
“什麼姑娘,我聽說這小魚是個相公呢,而非娘子!”
“啊?也就是說這醉夢軒的頭牌竟是個男人。”
“哼!你懂什麼,這醉紅樓可是出了幾個相公,那樣貌更勝於娘子,也算是這醉夢軒的特色了。”
“況且,這男子自有另一番滋味,你試試便知道了。”
幾聲淫笑響起,尚弦月皺了皺眉,只覺得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起身離席,找上了等在二樓包間偷偷張望的刑媽媽。
從後面拍了刑媽媽的肩膀,差點將她嚇得起飛,連連拍著胸口順氣,若是旁人肯定是免不了一頓臭罵的,但是若是這人,惹不起喲。
“啊呀呀,秦公子你是要嚇死媽媽我啊!”
眼前這位秦公子掛名包下兩個人之後,第二天就走了,這都一個月沒見了,怎麼偏偏現在又回來了,她本來還想……
“他們倆個在哪裡。”
尚弦月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坐在拍賣賓客席。
“她”到底想幹嘛,她真的有些看不懂了。
“啊,公子你是說,小月和小喇叭啊,這個,呃……”
這刑媽媽吞吞吐吐一看就是有鬼,而且小月是什麼鬼,是小白?
這位一個月沒來,她本來以為這人是隨手救了這兩個人,而且那小月和小喇叭也和中了邪一樣,難弄得很,她就……就給人灌了些東西打算這次搏個彩頭,誰知道這人又回來了。
尚弦月目光越來越冷,直到臺上推上來一個纏了各色花草的床,床上躺了個面色坨紅的銀髮美人。
尚弦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刑媽媽只覺得自己快窒息了,身體再次回憶起那天與死亡面對面的感覺,冷汗一滴滴往下掉,急忙張嘴哆哆嗦嗦道:“大,大人,您許久沒來,我這也是看,看小月閒著也是閒著,參加花魁選舉競拍還能,增加點知名度……”
“哼!”尚弦月清楚這老鴇想的什麼,自然不會聽她的狡辯,冷哼一聲打斷,一寸寸將溫寒抽出來。
緩慢拔劍傳出的陣陣劍鳴傳進刑媽媽耳朵裡,她腿抖的越來越厲害,最後被劍尖抽出時反射的雪亮劍光一晃,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大,大,大人!我現現在就讓人把小月推下來,不,我親自去!我現在就去!”說完連滾帶爬起身就要衝出去,結果那飛劍叮一聲釘在她推門的手邊,頓時一動不敢動了。
“我不知道是誰給了你勇氣,但是你現在看著我倒要看看,誰敢把他帶走。”
尚弦月走到包間大敞的花窗邊,正下方就是競拍展臺,能清楚看見臺上花床上躺著的銀髮白衣的美人兒以及臺下賓客臉上激動垂涎的醜態。
展示完,正要開始競價,就聽二樓的一個包廂外傳來的鬼哭狼嚎,那老鴇刑媽媽被一把銀色飛劍釘著領子掛在窗下,一個黑袍帶著兜帽的年輕人正悠閒地支著下巴靠在窗沿上。
,!
“我出這個價,你們有意見嗎?”
一瞬間,臺上臺下鴉雀無聲,主持的和管事的臉色都很難看,可想起這人一個月前大鬧的情景,只能咬咬牙,尷尬解釋,只道這是早被內定的人,是他們搞錯了,便差人趕忙將床又推了下去。
臺下自然是不滿的,可是顧及醉夢軒的勢力又想到這人敢與醉夢軒作對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