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轟然倒地,淚水決堤一樣湧出,不斷倒退著,直到一隻黑色觸手穿過他的腹部,他仍然看向那兩個人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他這一生本就活的懵懂瘋癲,毫無意義。
蕭疾心想。
那黑色觸手蠕動著抽出,向著黑暗裡縮回去。
黑暗裡,有細碎的銀鈴聲不斷清晰,最後一個白紗衣戴著面紗的少女赤腳走出,腳上手上戴著幾串銀鈴。
“啊呀~略施小計,還是最老土的挑撥離間效果竟然這麼好呀!”
這少女蹦蹦跳跳,走到蕭疾身邊,腳尖踹了兩下,沒有動靜。
似是苦惱地想了想,點點頭想到什麼,蹲下身,捏住他耳側的金鈴,直接扯了下來。
誒?還是沒反應嗎?
另一邊朔妄只覺得頭痛欲裂,腦子裡不斷交織著好幾個聲音。
最後那一直在他腦子裡暗示他的聲音尖叫道:“媽的,這瘋子怎麼出來的!”
隨後就安靜下來,腦子也變得輕鬆無比,一些不知什麼時候的記憶片段也隨即顯現。
原來,是這樣。
這邊,夢倩如見蕭疾還是不動,嚥了咽口水,做了下心理建設才又伸腳去踹,結果腳還沒碰到,整個人就被直接掫了出去,力道之大直接垂直掉進了河裡。
“蕭疾”或者說鬼王坐起身來,被黑色觸手洞穿的地方正蠕動著不斷癒合,皺著眉頭拍著被夢倩如踹到的衣服。
“蠢貨一個,忘了該早點把你弄死。”
站起身來走到,尚弦月身邊停了停,還是邁步過去,蹲在朔妄面前。
“你又失敗了。”
朔妄抬起頭,諷刺一笑道:“我失敗也是你失敗。”
“那倒也是,太晚了,破局關鍵就在你身上,但是太晚了,來不及了。”
鬼王嘆口氣原地坐下,續道:“願賭服輸嗎?”
朔妄翻了個身,看著天上的銀盤,喃喃道:“願賭服輸。”
一把血色彎刀慢慢切入他的脖子時,只聽一聲清脆的鈴聲。
鬼王手一頓,隨即猛地看向本該躺著的那人的位置,空無一人。
又是一聲脆響,定睛一看,那渾身是血的人半跪在剛剛蕭疾倒下的位置,手中是已經捏扁了的金鈴鐺。
指指他,又指指自己,點了下頭,又做了個還禮的手勢。
願賭服輸。
她還笑!這鈴鐺上連著他倆的命數,他活不了,她也必死無疑!
可能是讀懂了他震驚眼神裡的意思,尚弦月無所謂地撐著溫寒握拳捶了捶被洞穿的胸口。
意思很明顯,我本來也活不了。
氣得鬼王在意識消散的瞬間,罵了句什麼。
尚弦月我日你姥姥
尚弦月:???
掏掏耳朵,口味真重啊。
撐不住了,尚弦月想著向後倒去,卻落進了一個帶著淡淡甜味的懷抱。
,!
“師傅。”
小白嗎?
迷迷糊糊想著,也不想再想了,死人想那麼多幹嘛。
突然唇上一涼,什麼圓圓涼涼的東西被塞進了她嘴裡。
神識一掃,馬上要吐出來,被朔妄一拍後背,喉嚨一空嚥了下去。
小白瘋了嗎?
竟然把命珠給了她。
相傳妖族王血降生即為人形就是因為天生帶有命珠,妖族得之可增長數百年修為,修仙者服用可使枯木逢春,壽元增長。
失去命珠,相當於修為清零,有變成不通靈智的畜生的可能。
相傳命珠位於心臟。
目光看向他胸前,沒有血跡,可是卻還是漸漸軟倒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