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外,瓊樂等人聽到這裡也是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就是風師弟說的要死要活非得嫁給他的馮家大小姐?
呃,那倒也難怪風師弟要逃跑了,這豔福確實是消受不起。
四周霧氣又漸漸濃了起來,劍尖在地上摩擦的聲音格外刺耳,風師弟這是要動手了?
剛剛打鬥中都睡得酣然的嬰孩突然驚醒,哇哇大哭起來。
都說剛出生的嬰孩可以看見一些大人看不見的東西。
瓊樂戒備看向霧氣中不斷逼近的聲音。
七個人影緩緩現身,是應釗一行人。
就是看著不太對勁,拖著劍,面上一片漠然,眼神呆滯冰冷,一步步機械地走向他們。
“應釗師兄!”一個弟子見另一隊人都還活著心中高興不已,將劍入鞘去迎。
“師兄,你們沒事吧!”另一個弟子也急忙上前,見應釗等人面色不對,擔心問道。
“等等,快回來,應釗他們有些不對勁!”瓊樂攔住剩下正要上前的四人,對另外兩人喊道。
那兩個弟子看向應釗,應釗師兄就是應釗師兄,有什麼不對……
鋒銳的長劍穿胸而過,最先跑嚮應釗的弟子不敢置信的地 看向胸口的劍,又看向神色麻木的應釗,不甘地倒下了。
另一個弟子躲過對面同門的劍,回頭想要抽身卻已經來不及了,四柄劍刺入他的身體裡,在瓊樂和其餘四人震驚的目光中嘔出一大口血,死不瞑目地斷了生息。
兩具弟子的屍體像是摔破布一樣被甩在地上,劍上還向下滴著血,瓊樂眼睜睜看著應釗七人向他們靠近。
“應釗師兄殺了長惑和獨響,他,還要殺我們嗎?”身後不知是誰低聲說了這樣一句,很快便有低低的啜泣聲傳來。
“為什麼會這樣……”
“怎麼辦……”
“我辦不到,我下不去手……”
瓊樂手裡抱著還在哭的嬰孩,帶著四人後退。
慌張的麻痺感從心臟湧向四肢百骸,他,也下不了手的,和應釗他們交手,他們都下不去手。
他一直都是這樣一個軟弱的人,多愁善感,瞻前顧後,他成不了大事,也不想成大事。
若他是一個人,那他寧願扔下劍等死。
可是,他不是一個人,他是領隊,身後是他帶的隨行弟子,懷裡還有個剛出生的孩子。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面臨類似的抉擇,他不知道這時候算不算首席師兄說的絕境,但他確實想不出哪怕一種選擇。
如果是首席師兄面對這樣的情景她會怎麼做呢?
應釗提劍猛地當頭劈下來,瓊樂一手還抱著孩子,咬牙單手擋住,卻意外發現並不很吃力——比起砍天心竹時的力道小多了。
瓊樂幾乎熱淚盈眶,果然首席師兄永遠的神啊!
感慨不了多久,人數壓力五對七的劣勢逐漸顯現,瓊樂雖然可以應付,但另外四名弟子身上已經開始掛了彩。
這樣不行。
瓊樂用力震開糾纏的應釗,一把拽開身邊即將被偷襲的弟子,“沒辦法了,先進祠堂。”
“進去不是死路一條嗎?”跟過來的弟子驚叫道。
“媽的,死路至少也是路,不走你現在就得死在這。”瓊樂帶頭向祠堂內跑去。
另外四名弟子只能也跟了進去。
咣!
幾人進了祠堂馬上將門關上插好,雖然馮家的祠堂用了上好的紅木板門,可靈劍銳利,應釗和幾個弟子的劍不斷從門板拼接處刺入,這門岌岌可危。
回頭一看就見風瀾訊半跪在地上,懷裡還抱著穿著嫁衣的馮家大小姐,瓊樂也不管會不會破壞氣氛,衝到風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