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和毛豆是那兩個小破孩的名字,花生的娘給他餵奶,他乾脆就叫毛豆嘍!”風瀾訊下巴一點給小孩餵奶的年輕婦人的方向。
“你當湊下酒菜呢,飯桶一個。”蕭疾一寸寸將尺素捋乾淨,尺素不染塵埃,但是這行屍的血黏糊糊的總覺得都不乾淨,只能自己上手清理。
“誒你!”
“好了,時間不多了,收拾收拾,準備走了。”霍景深打斷兩個小學雞掐架,轉身朝門外去了,這酒館太小,盛不下這麼多人,只能讓弟子守在外面,順帶清理一下那些鑽空子的行屍。
“切!”
“切!”
風瀾訊朝蕭疾翻了個白眼,跟誰不會一樣,哼!
蕭疾跟在霍景深身後去了,風瀾訊則站起來一撫衣襬,拍拍手吸引屋裡百姓的注意,“大家注意一下,一會兒,我們會護送大家出城,現在都把自己的東西、孩子包括自己的老人帶好,照顧好,我們得馬上出發了。”
須臾,屋裡的人們就收拾好了,靜靜看向風瀾訊等候安排。
“我那邊都安排好了,你這邊怎麼樣了。”風瀾訊從屋裡出來朝著霍景深走去,伸手從背後去拍霍景深肩膀,卻被藏鋒擋住。
蕭疾見此嗤笑一聲,將捋乾淨的尺素一圈圈纏在佩劍上,斜眼看他的好戲。
用藏鋒將風瀾訊的手撥掉,霍景深這才答道:“城門已經封死,到了城門下需弟子御劍將凡人帶出去,城中行屍太多,還需要布大陣絞殺,靈耗極大,所以前往城門的這段路上,只能步行護送。”
“不是,你的意思是我們之後遇見行屍只能不躲不閃正面硬剛?”風瀾訊瞪大眼睛,面色驚恐幾乎要貼在霍景深臉上,“這行屍潮和海嘯一樣,硬剛會被當成刺身啃的吧!”
霍景深摁著風瀾訊的臉將他推開,“你不是有斂息符嗎?”
“拜託,斂息符繪製需要血氣合一,既耗費靈氣又損耗心血,一張兩張就算了,這裡弟子和凡人加起來近兩百人,你是想把我抽成乾屍嗎?!”
“一瓶補氣丹,一瓶回春散,外加五十上品靈石。”霍景深伸手,手心裡躺著兩個瓷瓶,“事成再給靈石。”
“真的……”風瀾訊眼睛都要黏在藥瓶上,但還是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不行,我這又出符,又出力,還受罪的……”
“靈石翻倍,事後你消耗的材料去勤務閣報銷,我看到會批。”霍景深將兩個藥瓶在掌中搓動了一下,“若是還不行,那便只能硬剛了。”
“等等!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勤務閣的報銷有額度嗎?”見霍景深搖搖頭,風瀾訊一把搶過丹藥道,“成交!”
風瀾訊和蕭疾將畫好的符挨個往眾人身上貼時,風瀾訊腦子一抽突然想到這次連霍景深都來了,卻沒看見尚弦那小子。
“喂,從你們來,我就沒見尚弦那小子,她哪去了?”
蕭疾一聽尚弦月的名字馬上覺得臉上開始發燙,該死的,他沒有想那些事,為什麼要臉紅!
“嘖,喂!問你呢,尚弦為什麼沒來。”風瀾訊見蕭疾轉身埋頭不理他也是奇怪,湊到蕭疾臉前邊就發現蕭疾臉、脖子和耳朵尖都紅了,“不是,我靠,你臉怎麼紅成這樣,尚弦月怎麼惹你了,提起她能把你氣成這樣!”
蕭疾咬牙將手裡剩下的符往他身上一砸,大吼道,“別跟我這個名字,我對她過敏!呃——”
風瀾訊只覺得微風從耳邊刮過,一道影子徑直朝著蕭疾去了,正好塞進他嘴裡。
“嘔——,呸呸呸!”
蕭疾將那東西從嘴裡拿出來,呸了半晌,手上一捏那東西,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已知曉……”
“你用力些!我即刻動身,明日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