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鞋面上的可疑水漬,尚弦白想起一句不合時宜但應景的話:
癩蛤蟆趴腳面——不咬人膈應人。
半跪在地,手掌貼在陣法中心,靈力注入,陣法被啟用,以尚弦白為中心,靈石被一圈圈點亮。
周圍逐漸升起扭曲空間的光柱,一閃而過後,三人消失在原地。
滿地的靈石靈氣枯竭耗盡,變成了灰不溜秋平平無奇的石頭,一塊大塊頭的石塊下,一角黃色被微風吹得微微顫動。
…………
霍景深出了城,就見蕭疾面帶焦急,在原地來回走著,左右掃視幾圈沒看見尚弦月。
“阿月呢,怎麼沒見她,風瀾訊那小子也沒見,他們兩個人呢?”霍景深走到蕭疾面前開口道。
“剛剛來了一個尚弦家的人,下毒挾持了風瀾訊,將他們二人帶走了。”蕭疾見到霍景深馬上迎了上去焦急道。
“什麼!”霍景深抓緊蕭疾肩膀道,“可知道來人姓名?”
蕭疾回想尚弦月說的話點點頭,“叫尚弦白。”
“壞了,可知道他們從哪裡走的。”
“那邊。”
蕭疾指向尚弦月離去的方向,話音一落,霍景深消失在原地,在看半空中人已經飛出去好遠了。
蕭疾踏上佩劍也追了上去,朔望緊隨其後。
他是看著尚絃音斷氣的,可照這尚弦白的說法,她竟然沒死?
想起尚絃音脖子上的同命蠱,本來以為那東西就起到一個搖人收屍的作用,現在看來完全不像是尚絃音所說的那麼簡單啊。
下次還是碎屍吧。
若不是神魂去向他捕捉不到,必定也要處理掉的。
蕭疾終於追到霍景深身邊,“這尚弦白可是有什麼問題,師兄為何如此著急?”
“尚弦家除了阿月根本沒有一個正常人,我所知道的人中,尚弦白此人簡更是個中翹楚。”霍景深焦急道,“尚弦一族,外家經商,內家隱世,但尚弦白以毒術精湛聞名,求毒付出重金即可,可若是求藥……”
蕭疾和朔望追在身邊認真聽著。
“若是求藥,不僅需要找到他需要的東西,還要留下個資質體質上乘的人。”
“他要人做什麼?”蕭疾隱約有些猜測。
“練蠱。”
“什麼蠱?”
蕭疾這話一問出口,霍景深突然向他看過來,眸子裡的濃黑翻湧著,沉沉盯了他半晌,不知為何,蕭疾總覺得這個與他一向並不親厚的師兄現在像是有一種衝動,好像有些什麼在呼之欲出。
蕭疾靜靜與他對視著,心都有些緊張,像是在等待命運的宣判一般。
可是最終霍景深什麼都沒說,回過頭看著腳下飛速倒退的樹叢,“什麼蠱都有,討論這些沒意義,總之,阿月此行有危險。”
霍景深知道,但卻不肯說。
為什麼?
蕭疾只覺得胸口像是壓著塊沉甸甸的石頭,尚弦月日積月累已經在他身上勒出一座山來,現在霍景深還要再在上面蓋一座廟。
,!
到底都是些什麼事不能告訴他的,就算知道了會要他的命又如何,他的人生他還不能做主了不成?!
未等他找個出口開口向霍景深詢問,霍景深卻像是感應到什麼一般,御劍豎直向下落去。
蕭疾朔望也追著落下。
“發現什麼了。”蕭疾見霍景深走向一堆碎石,跟著疑問道。
“這裡還殘留著微弱的空間和靈氣波動。”霍景深彎腰撿起一塊平平無奇的石塊,“靈氣被抽乾了,是靈石。”
蕭疾撿起一塊石頭,確實感受不到任何靈氣。
萬物有靈,就算是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