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聽說尚絃音鬧著要跳河。
許久不露面的尚弦策出現,給了她一個巴掌,消停了。
不過奇怪的是,這八卦不是風瀾迅帶回來的,而是蕭疾帶回來的。
這問題就大了。
“一天了,稀奇,風瀾迅這小子逮著這樣好的機會沒有舞到尚絃音面前嘲笑,真是稀奇。”蕭疾坐在院裡牆頭上,手裡上下拋著個蘋果,說完啃了一口發出清脆的響聲。
霍景深和尚弦月圍坐在樹下的石桌石椅上。
“倒是一整天沒見他了,他何時這樣消停過。”
霍景深抿一口杯中的清酒淡淡道。
此言一出,尚弦月推開朔妄餵給她的橘子,也不知這孩子怎的這樣愛給她剝橘子,要是葡萄她可能還張不開嘴,但是橘子她已經快吃飽了。
“不對勁。”
大師兄說的對。風瀾迅這小子不是這麼消停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
霍景深與她對視一眼,兩人噌地站起身,幾步到了風瀾迅的房門前,也不多廢話,霍景深一掌將房門撞開。
不出所料,裡頭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蕭疾緊跟著二人到了屋子外面,見屋內無人,皺起眉頭,抬腳走了進去,雖然由於風瀾迅個人原因算不上絕對的整潔但可以肯定沒有打鬥的痕跡。
“狗東西,又出去瞎跑!”蕭疾罵道。
尚弦月邁步進去,環視四周在他床底下看到什麼東西在反光,蹲下身掏出來,發現竟是一顆留影石。
將一絲微弱的靈氣注入,留影石發光,在空地上成像,出現的是風瀾迅那張賤兮兮的笑臉。
“哈嘍哈嘍,孫賊們都看著呢。”
尚弦月:“……”
蕭疾:“賤人!”
霍景深:見多不怪。
“吶吶,現在看來我家裡是出了點事,所以沒辦法只能先走一步,原諒小爺我沒時間和各位解釋,界匙暫借一用。”說著風瀾迅笑嘻嘻拱了拱手。
“還有,不久之後可能給尚弦留了點麻煩。”風瀾迅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但蝨子多了不愁,反正也不差這一次了,就都推到我身上就好,反正小爺我早跑遠了,那瘋子能奈我何。”
尚弦月氣笑了。
“也別說小爺沒給你們留後路,吶!”風瀾迅說著讓開身子,畫面裡出現個精緻繁複的陣法。
然後畫面便定格下來。
“這狗東西什麼意思!”蕭疾奪過留影石,沒了靈力注入,畫面漸漸消失,不信邪重新注入靈力,留影石亮起,可這次卻不再從頭播放,而是一段新的留影。
“這麼快就用上了,尚弦大老爺對不起,小的給你磕一個。”
這樣說著,畫面一轉卻還是那個陣法。
蕭疾切斷靈力重新注入,可這次出現的影像卻只有那個陣法了。
“阿月?”霍景深看向瞭然的尚弦月問詢的意思很明顯。
“這個留影石的作用是個可以隨時移動的傳送陣法。”尚弦月解釋道,將留影石從蕭疾手裡抽出來,注入靈力,陣法的影像出現,傾斜留影石,陣法便打在了地上。
“這狗的留這東西什麼意思!”蕭疾煩躁道,“他家中有事為何我們不能一起去,他偏要揹著我們自己去。”
“界匙可以在兩界之間穿梭,風瀾迅應該是去了另一界。”霍景深眸子眯起,這個被宗主破格收入門下的弟子,果然不簡單。
“另一界?”這風瀾迅到底是什麼人。
目光投向尚弦月,蕭疾突然想起來,最早認識風瀾迅的是尚弦月,反常玩命將一個陌生外門弟子救下,原來她早就知道這風瀾迅的真實身份!
“總之,不是此間人。”尚弦月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