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飛馳出去,在馬路上來了個急轉彎,將人甩得七倒八歪。
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念在心裡腹誹,看著男人陰森的後腦勺,心裡惶然。當初做得那樣決絕,差點要了她的命,還害死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三年沒有相遇過,如今一回國他就這樣,算什麼意思?恨意的種子落在心底,悄然發了芽。
她木然地盯著男人,覺得腰上那個窟窿眼都在隱隱作痛,良久,鬆開被咬得早已失去血色的唇,悽惶一笑。
“冷總,別來無恙啊。”
不,不是別來無恙,是分明過得很好,有時候不經意看到網上的國內的財經新聞,冷氏集團又怎樣怎樣,統統都是好訊息,他現在已經是西城真真正正的王者,沒有人比得過。
男人繃緊了下顎沒吱聲,只是不停地提速,直到將車停在夜雪大酒店門口。
酒店?看到那兩個燙金的大字一念就覺得諷刺,以他和他老婆的名字命名的酒店,把她帶過來幹什麼?莫不成是尋求刺激?據說已婚的男人都喜歡這樣尋求刺激。
想到這裡,一念又是忍不住失笑,坐在座位上沒動。
“出來。”冷騏夜面無表情地命令她。
“我要回家。”她憤憤地瞪著他,面不改色。
難得和她糾纏,男人彎身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往酒店裡面走。
“冷騏夜,你放開我,我們現在連朋友都不是,你憑什麼這麼霸道,你這樣做對得起你老婆嗎?!”
‘老婆’兩個字讓男人的身形一滯,旋即又恢復如常,抱著她徑直進了電梯。
經理看到冷。oss,惡寒一下,感覺讓人去伺候,心裡卻惶惶,也不知道哪個明星被。oss看上了,結婚後的。oss私生活極其不檢點啊,幾乎每個周都會來一次,家裡的那個老婆也從來沒在公共場合露過面,也是,像。oss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做到只有一個女人,那是不可能的。
“冷騏夜,你放我下來。”
一念一直在掙扎,可是男人的力氣大,她之於他就是蚍蜉撼大樹,眼睜睜地看著男人高聳的喉結和鋒利的下巴,一直將她抱進套房。
“冷騏夜,你瘋了是不是,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我要回去!”
她抓住他的手臂,就著西裝布料狠狠地咬上去,明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連一記皺眉都沒得到。
她之於他向來如此,永遠經不起他的半點漣漪,所以當初他才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讓子彈穿透她的胸膛,換夏雪的一條命。
身體被子彈戳穿的碎裂聲,她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回憶讓一念覺得勞累無比,她也沒有力氣掙扎了,慢慢地鬆開了他的手臂,頹然望向別處。
他向來是霸道到無理的男人,何嘗會聽她的隻言片語。
身體猛地一個懸空,冷騏夜竟然毫不憐惜地將她扔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連街上的買菜大媽都不如。”
本來身體就不好,被這麼一摔,之前受傷的手臂擦到桌沿,痛得鑽心。
可是身體的疼痛哪裡比得過心裡的?看著男人輕蔑的表情,一念恍然大悟,原來他把自己帶來,不過是用來羞辱的,亦或者說是生活無聊需要樂趣,就像當初一樣……
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早已癒合的傷口,也因此被拉扯得生疼,如同一把鋒利的鋸子切割著生肉。
看著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冷騏夜抑眉,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抓起她的胳膊就往浴室拽。
“不想生病就去洗澡把頭擦乾,你這樣要死不活的像什麼樣子。”
她連買菜大媽都不如,她要死不活不像樣子,他以為他是她誰啊,這樣說她。
一念咬牙,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