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笑了起來,又是將一杯酒推到莫子爵跟前。
“我這是慶祝,慶祝你懂嗎?我結婚了,恭喜哥們兒吧。”
說著,不停地在莫子爵眼前搖晃他帶著戒指的左手。
莫子爵稍怔,旋即瞭然,道了聲恭喜,只是,為什麼在他臉上根本找不出一絲高興的意味……
一個小時之後,冷。oss喝醉了。
“酒真是個好玩意兒,喝,繼續喝,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莫子爵看著搖頭晃腦的男人,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帝王風範,儼然是隻是一個耍酒瘋的頹喪男人。
“夜少,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那邊艾晴也在等他過去,可是他不放心其他人送,親自把冷騏夜扛上了車。
“想不到從來沒喝醉過的夜少居然也有喝醉的時候。”
莫子爵訕笑,踩了油門。
一百五十斤的男人,喝醉了之後比巨石還沉,沉就算了,還不安分地亂說亂動。
別墅門口,莫子爵好不容易把人從車裡扛出來。
“夜少,到家了。”
“安一念……”
“你說什麼?”
“一見鍾情……念念不忘……”
莫子爵蹙眉,看到別墅的傭人裡面著急地跑出來。
*
那一夜,一念就這麼靠著柏崇,在觀星臺上吹了一晚的冷風,第二天醒來卻在山莊的房間裡。
頭痛欲裂,腦子要爆了。
“安小姐,您醒了?好些了嗎?”
說話的是山莊的侍者,穿著工作服。
“頭痛。”
一念老實地回答,皺緊眉頭。
“你昨晚吹了風,現在還在發燒,醫生正在配藥,馬上就給你打點滴,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原來是發燒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實滾燙得很,最近休息不好營養也跟不上,抵抗力也降低了。
嘴巴里的苦從舌根蔓延到舌尖,開不了口,昨天的事情太多了,也不知道徐豔麗回去之後的情況怎麼樣,還有一連串的事情需要她應付,可是她力不從心,選擇逃避。
若不是柏崇,她連這麼個逃避的港灣都找不到。
“那個,柏老師呢?”
侍者手裡的動作一滯,眼珠忽轉,“老闆一早就下山去了,說有很重要的事情。”
凌晨三點的時候柏崇把一念從山上抱下來,山莊所有人都是一愣,觀星臺到下面,好歹也有一兩百道臺階吧,他就這麼硬生生把人給抱下來了。
這下所有人都坐實了一念是未來老闆娘的事實。
柏崇當時也在咳嗽,可還是在床邊照顧了她幾個小時,一直到天亮之後接了個電話才匆匆離開,臨下山時又叮囑人把她照看好,那副關心備至的樣子,讓男員工看了都嫉妒。
這些事情,在高燒裡起起伏伏的一念自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很感謝那個男人。
肖顏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一念正在吊點滴。
“祖宗!”
“阿顏,我沒事。”
聽肖顏緊張的聲音,一念知道是在擔心自己,她現在,也就剩一個弟弟和一個閨蜜了。
“沒事就好。”
肖顏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昨天看了新聞,知道了冷騏夜和夏雪的事情,原本是要去醫院陪她的,可是柏崇給她打了電話,她知道柏崇的意思,自然就沒去打擾。
早上的時候柏崇也給她打了電話說一念有些感冒在山莊休養,她還是不放心,打了電話過來。
“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肖顏故作輕鬆地問,“要不我們去唱k,或者去吃大餐也行,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