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精早上吃屎了嗎?說話這麼臭!
磨牙,一念忍無可忍地一眼剜過去,正要說話,包裡的電話響了。
完全陌生的座機號碼。
“喂,哪位?”
“安一念是嗎?我是人民醫院的護士,剛剛查房時候發現病人安童生不見了,他是去找你了嗎?”
“他、他沒有來找我,是不是早上空氣好在樓下散步什麼的,我弟喜歡早上散步。”
“沒有!醫院到處都找過了,沒有找到人,所以才給你打電話,你現在過來一趟吧。”
“可是我……”有事情。
那邊護士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念抿唇,深吸一口氣,看向旁邊笑顏顏的許霜霜,是她做的手腳!
“你乾的?”
許霜霜環著雙臂,傲嬌地聳肩,“安一念,沒證據的事情,可不要亂說,誹謗也是一種罪。”
“到底是不是你?!”
一念氣結地揪住她的衣領,眼裡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戾氣。
許霜霜都驚了一下,一把甩開她的手。
“不是我!我許霜霜還不至於做那樣的事情!安一念,別以為仗著冷騏夜就可以肆無忌憚,你知道背地裡有多少人想踩死你嗎?要不是你故作清高得罪人,你弟弟會被人砍進醫院嗎?
要是你弟弟被人害死了,你要付最大的責任!”
許霜霜的話,如當頭棒喝。
她眸光沉沉,一字一句地警告道:“許霜霜,你最好祈禱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係,如果有,咱們走著瞧!”
“安一念,我怕過你嗎?我一直在等著!”
一念瞪了她一眼,掉頭就走。
路過垃圾桶的時候,隨手將試戲的劇本扔了進去,有人用安童生來阻止她試戲,她還能怎麼樣?
她剛走,有人從垃圾桶裡撿起了劇本。
“崇哥,安小姐幹嘛將劇本扔了?馬上就到時間了,她不打算演了嗎?”
小尹瞧著手裡做了很多記號的劇本,困惑地問。
“愛演不演。”
她都這麼不在乎,他幹嘛還在乎。
柏崇冷冰冰地吐出這幾個字,大步往前走。
“崇哥,你不是在孫導面前為安小姐說了不少好話嗎?你不是一直想讓安小姐跟你一起演對手戲嗎?崇哥,你生氣了嗎?”
小尹將劇本塞進自己的大挎包裡,在後面追著問,跟了崇哥三年,還是第一次見他生氣呢。
醫院。
一念顧不得等電梯,走樓梯上病房時候,發現安童生規矩地躺在病房的床上。
被耍了?
她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弟弟,“怎麼回事兒?剛剛護士給我打電話說你不見了。”
安童生躲躲閃閃,不敢看姐姐的目光,為了姐姐的前途,他當然不會把有人威脅自己的事兒老實說。
“姐,對不起,我偷偷去中醫院看爸了。”
去中醫院看爸?
一念狐疑地盯著弟弟,沉眸思忖,明知道他在撒謊,還是軟下了口氣,
“下次去哪裡記得跟護士打招呼,不然大家都擔心,知道不?”
安童生聽話地點頭。
“那你好好在醫院待著,我先去忙了。”
一念叮囑了幾句,掉頭回去。
眼下,正好是上班高峰期,高架橋上,堵了一路的私家車。
嗶嗶嗶嗶,此起彼伏的喇叭聲,聒噪得煩人。
弟弟在說謊,有人故意讓護士找不到人給她打電話,目的是讓她趕不上試戲嗎?如果只是為了阻止她試戲,只有許霜霜具備這個動機。
錢杉和張玉芬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