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心裡要是不舒服就哭出來,別憋著,在姐姐面前不用憋著。”
許伊伊轉頭,晶瑩剔透的淚珠子從她眶子裡飛濺出來,撲進一念的懷裡,哇哇大哭。
一念輕輕地替她順著背,“哭出來就好了,憋在心裡會生病,其實你有什麼心事可以和姐姐說的,不用總是藏在心裡。”
聽她和她母親的對話,兩人的矛盾年深已久,但她從未提過,肯定是默默傷心了。
許伊伊哭著將家裡的情況大致說了遍,父母的工作和地位,讓一念不禁唏噓,反倒是有點理解許母的傲氣呢,那樣的家庭,確實看不起安童生那樣的女婿。
如此看來,兩個人想要結婚,還有很多困難要克服。
就在去過許伊伊家後的第二天,安童生被告知被公司開除了,理由是文憑不合格。
在公司幹了三年,都到管理層職位了居然因為文憑不合格被開除,明眼人都知道是許伊伊的父母做的。
許伊伊氣得回家找母親理論了。
一念看著沮喪的弟弟,猶豫著開口,“工作可以再找,關於伊伊,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安童生沉著眸,沒有吭聲。
“伊伊是個好女孩,跟你了這麼幾年,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喜歡你。可是童生,不能隨便揮霍別人對你的愛啊,姐姐看得出來,你對她忽冷忽熱的,並不是很上心,你這樣是不行的。趁這次機會,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覺得合適,那就好好對人家負責。如果回饋不了人家的喜歡,就趁早放手,別耽誤人家。”
家庭條件的懸殊確實是個問題,但在一念看來,最重要的還是彼此的心意。
安童生還是沒吭聲,又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一念熬了營養湯給柏崇送去,下週的機票,還有八天時間,希望可以把弟弟的事情處理好。
看著她一籌莫展的表情,男人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因,她的情緒總是寫在臉上,想裝作看不到都不行。
“安童生的事情沒處理好?要不要把機票改期?遲幾天走也沒關係,反正現在電影也不需要我去宣傳。”
她搖頭,“不用那麼麻煩,還有好幾天時間呢,童生應該可以把事情處理好,你這個病人,把自己管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可不准你操心。”
他笑,嘴角彎起最溫暖的幅度。
“一念。”他突然叫住她。
“嗯?”她疑惑地瞠圓了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閃閃發亮。
“我發現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柏崇放下湯碗,一把拉過她的手,微微傾身過去。
心臟噗通噗通狂跳不止,一念貝齒扣唇,躲閃地偏了頭。
男人失笑,看著她逃避的眼神,不覺苦笑,她還是這樣,還是躲閃,似乎根本不給他機會,即使她的手上戴著他送的訂婚戒指。
她擰緊了眉,尷尬地無地自容,她知道現在和他的關係,做這樣的舉動無可厚非,可是她就是辦不到坦然接受,他靠近自己的時候,她的腦子裡閃爍的是那個男人的臉。
為什麼心裡明明恨著,卻又忘不了,她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我……”連個藉口都找不出來。
柏崇把手放在她的發頂,寵溺地揉了揉,“沒事,慢慢來,心理障礙還得慢慢克服,不急,結婚以後再培養也沒關係。”
他這麼為她找臺階下,她更加過意不去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崇,其實你不用時時刻刻為我考慮的,你這樣讓我很過意不去。”
“有什麼好過意不去的,戒指都帶上了,你現在已經算是我的半個老婆,我為你著想是應該的,男人本來就該為女人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