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喝了起來,只是那原本甘醇的酒似也變得有些苦了,他的腦子裡竟又想起那一夜與白玲瓏糾纏的事情。
他心裡大怒,一生氣便酒也不喝了,一把將酒罈子摔在了地上。
楚晶藍的碧濤軒離他住的地方極盡,夏日天熱,窗戶未關,那酒罈子摔碎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她微微皺著眉道:“發生什麼事情呢?”
紅梅站在視窗望了一眼後道:“聽聲音似從世子的房間傳來的,今日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和玲瓏站在花園裡說話,看他那臉色,似乎極度不好,不過他的脾氣就從來沒有好過,王爺的下人們都說世子沒有隔夜仇,因為惹他生氣的那人鐵定會被當場報仇,所以像這樣生悶氣的時候好像並不多。”
她到王府也住了快一個月了,和王府的下人也都混熟了,閒下來也會和那些下人們閒聊,所以也知道一些王府裡的事情。
圓荷在旁插話道:“世子英偉無雙,這世間只有別人怕他,他還從來沒有怕過別人,他以前在安府裡還不是一天到晚陰著一張臉,平素做事全憑一已喜惡,我估莫著他只怕是在朝堂上受了氣,回到家裡來撒。”
楚晶藍聞言笑了笑,眼睛眨了眨後問道:“紅梅,你方才說世子今日在花園裡遇到了玲瓏?”
“是啊!怎麼呢?”紅梅有些好奇的問道。
楚晶藍緩緩的道:“也沒什麼事,只是隨口問問罷了。”樂辰景的性子,她自認還是有幾分瞭解的,自從那一日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找過她,他那樣一個極度高傲而又自負的性子,只怕是容不得半點他預期之外的事情發生。
對他而言,她曾是他預期外的事情,而白玲瓏的事情,只怕是第二件他預期外的事,只是樂辰景的性子實在是不敢恭維,怕是再好的姻緣也會毀在他的手裡。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心裡想要幫兩人一把,一想起兩人的性子又覺得有些頭痛。
圓荷心細,覺得楚晶藍這樣問必定是有深意的,又想了想紅梅的話,她不明白前因後果,卻是想不透這件事情。
安子遷一直在旁沒有說話,看到楚晶藍的神情便知道她只怕是猜到了那天的事情,當下咧嘴微微一笑,楚晶藍的眸光流轉,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皇帝雖然對白玲瓏存心親近,在得知她身子不便後也沒有免強,他雖然性子多疑,終有屬於帝王的驕傲,對於女人,他從不免強。只是他心裡實是喜歡白玲瓏,喜歡她的溫柔聰明,卻從不逾越半分,端莊大方中又透著一絲嬌媚之色,讓他的心神俱動。
他這幾日沒有再進後宮,閒下來時總是那起那勾魂的一夜,他身為帝王,宮中的女子大多都是端莊的,端莊的女子總會少一分風情,他在女色這一塊自律甚嚴,登基後一直國事繁忙,從未嘗過那樣的銷魂滋味,若不是如今和洛王斗的正緊,御史看的甚嚴,他只怕早已將白玲瓏宣進宮了。
他含著笑抱著她在御書房裡聊了好一會天,白玲瓏心裡噁心,卻也曲意迎逢,直撩拔的皇帝心裡癢癢的,卻是隻能看不能吃,他抱著她長嘆道:“朕真想將你儘快納入後宮!”
白玲瓏掩唇嬌羞一笑道:“青鸞也想早日進宮侍奉聖上,只是如今卻終不是時機。”
皇帝的眸子裡有了一抹陰冷道:“王叔實在是太過份了,天天這般逼迫於朕,終有一日朕定會將洛王府移為平地!”
白玲瓏愣了一下,那模樣似受了驚,皇帝看著她道:“怎麼呢?”
白玲瓏輕嘆一口氣道:“青鸞只恨自己是女子,不能為聖上分憂!今日去洛王府裡見尊郡主,也沒有探聽出半分訊息,心裡覺得對不起皇上。”
皇帝笑了笑道:“你不用自責,楚晶藍是什麼樣的女子,朕也是知道的,你這一次探聽不到訊息原本也正常,朕也沒有打算讓你探聽到多少訊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