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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就萎縮著低下了視線。

靜好端坐在馬車上,華麗繁複的裙襬覆蓋在身側,和鑲嵌著各式寶石的馬車內壁交相輝映,折射著夕陽透出繽紛的色彩。

她等到兩側的女僕過來拉開了車前的帷幕才緩緩抬了頭,第一眼就先去看了被困在柴堆之上的男孩,確定他還活著後才漫不經心地看向侯在一側的男爵,“尤科斯男爵是不知道我在城中,連這樣的大事也不曾告知我?”

她的聲音清麗婉轉,還帶著少女特有的綿軟,但那沒什麼起伏的語調卻讓被點中的男爵瞬間就冒出了一頭的冷汗。

皇帝陛下最寵愛的侄女,塔布里斯公爵唯一的子嗣克洛麗斯小姐來到了維克城修養,他這個充當了城主的男爵自然是知曉的,但是這位尊貴的小姐一來就因病臥床了,公爵大人嚴令禁止了他人的拜訪,他被攔了幾次之後,也就將這位拋諸腦後了,又怎會知道她突然在今天跳出來。

用的還是責怪的口吻。

肥胖的男爵不知該說什麼話,馬車中的人再次開了口,“男爵不會是知道了今天要處死的是我的人,怕被責怪,就故意隱瞞了我吧?”

隱瞞的罪責一扣下來,就算能保住命也得丟了爵位。

男爵立刻就出聲辯解,“尊貴的克洛麗斯小姐,這應該不是您的人,這位……是個惡魔,他連續殺害了兩個人,還犯了盜竊罪……”

他還在說著話,那邊得到了指令的騎士們就已將男孩從柴堆上扛了下來,遲疑著將人放在了馬車上。

靜好低頭看了眼渾身都是傷痕,狼狽得都有些失了人形,只能無力地睜眼看了下她,連伸手都失了力氣的男孩,心裡的憤怒瞬間就漫了上來,連臉上禮儀式的微笑也消失得乾乾淨淨。

“他犯了盜竊罪?”靜好冷笑了聲,“男爵是覺得,我連將自己的東西送人,都已經被定義為盜竊了嗎?”

她用這樣的陣仗出現,本來就存了以勢壓人的念頭,現下更是不加收斂,身居高位的威壓有如實質,直接指向已經在打顫了的男爵,“我倒是如今才知道,一位小小的男爵,可以憑一句話就將皇室之人定罪,可以一言不發,就編造罪名,肆意殘害無辜的市民。”

她朝站在馬車前的霍利大騎士長看了眼,“男爵今日敢對我的人下手,明日就敢對我下手。霍利閣下難道要置之不理嗎?”

盔甲相互碰撞,幾十只鋥亮的長劍帶著蓬勃的殺氣就對準了男爵。

男爵“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顫抖著肥胖的身軀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靜好又看向匍匐在地的一干人等,清麗的聲音在安靜的廣場上立即就傳到了眾人的耳中,“你們之中,還有誰是能指責艾伯特是惡魔的?”

一片安靜。

“那還有人要指控他的殺人罪和盜竊罪嗎?”

持續沉默。

連之前微微抬了頭的人也在幾十位騎士的盯視下低垂了頭。

“果然男爵是在誣陷,”靜好轉回頭來看向軟倒在地的男爵,他腳下的地上被浸溼了一片,帶著難掩的氣味,“誣陷罪,按帝國律例,充公家產,執杖三十後流放邊境,有爵位者剝奪爵位。”

她擺了擺手,立刻就有騎士將軟成一灘爛泥的男爵拖走了,架在剛才的柴堆之前實施杖刑,男爵殺豬一般的嚎叫聲響徹廣場。

匍匐著的市民越發噤若寒蟬。

他們聽著馬車的聲音一路遠去,又被剩下的十幾個騎士盯著看完了行刑過程,最後才軟著腳走回了自己的房子,再也不敢對今日的事多說一句。

連有爵位在身,平時在城中作威作福的男爵都是這樣的下場,他們還敢再說什麼。

靜好殺雞儆猴之後就沒有再留在原地,出了市民們的視線之後,她催促著馬伕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