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們能順利透過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等下衝鋒的時候給我打的猛一點,老子不信對方一個騎兵旅的彈藥就使不完了!”
“得,布瓊尼同志,您別看我年紀輕,我可全瞅出來了,您是怕…咱集團軍幾個步兵師困在布祖盧克鎮北面有全軍覆沒的危險,所以想趁著騎兵跳到河這邊打迂迴的機會把葉戈羅夫同志帶出來,這樣進退自如,就是萬一出現什麼情況,咱過了河撒著丫子往南跑,聯軍一準追不上!”
鐵木辛哥顯然從當時布瓊尼和葉戈羅夫的臉上看出了些微妙之處,這會兒見布瓊尼不肯說,心裡反而明白了,一時口快就說了出來!
“就你聰明?!少操那份心,葉戈羅夫同志不願意跟著我們騎兵師行動,自然有他穩定軍心的想法,要是真的出現極端情況,第九集團軍全軍覆沒的話,司令員回去怎麼跟方面軍司令部和約瑟夫同志交代?”布瓊尼的鞭子在鐵木辛哥頭上虛揮了一下,嘴裡卻證實了自己邀請葉戈羅夫親自指揮騎兵師迂迴的潛在意圖。
“師長,不滿您說,上邊的事情,我們下面的旅長團長也都瞅著呢,要我說,只要咱騎兵師能殺回伏爾加河左岸去,葉戈羅夫司令員就不會有多大的罪過,要是咱們師折在了伏爾加河右岸,第九集團軍其他幾個步兵師就是突圍回到伏爾加河左岸,葉戈羅夫同志也脫不開干係!”鐵木辛哥神神秘秘的道。
“嗯?這話怎麼講?不要神神叨叨胡亂猜疑!要注意分寸!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布瓊尼瞪起眼睛低聲吼道。
“師長這不明白著麼,您和咱這個特別騎兵師是南方面軍的獨一份王牌機動部隊,方面軍軍事委員約瑟夫同志的心頭肉,一力提拔和扶持的物件,而且本來咱們師應該歸屬於伏羅希洛夫同志的第十集團軍,您也知道伏羅希洛夫同志是約瑟夫同志最信任的指揮員…那啥…好好…咱就不多說了”鐵木辛哥見布瓊尼臉色陰沉,越說聲音越輕,最後嚅嚅的住了嘴。
布瓊尼瞥了鐵木辛哥一眼,回頭看了看其他的紅軍騎兵還在身後十多外騎著馬跟著,前面第一團團長秋列涅夫帶著第一營開路遠在500米之外,這廝用馬鞭輕輕敲了一下鐵木辛哥的腦袋,壓低聲音道,“謝苗。康斯坦丁諾維奇,你這個旅長是不是不想幹了?這樣的話以後不許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更不許在騎兵師以外的人面前提起,上面的事情我布瓊尼自己都不去想,用得著你來替我操心?知道約瑟夫同志關照我們騎兵師,你就更應該把隊伍帶好,把仗打好!明白麼?!下次我再聽到你胡咧咧,我撤了你的職!”
鐵木辛哥聞言老臉一紅,啪的在馬上敬了個禮,大聲道,“全明白了,布瓊尼同志,把隊伍帶好,把仗打好,其他就看師長您領著弟兄們怎麼個幹了!我鐵木辛哥不管什麼時候什麼情況,都堅決跟著師長您幹到底!”
布瓊尼聞言臉色略緩了緩,雙腿一夾馬匹,向前竄了出去,鐵木辛哥和身後的第一旅騎兵們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蘇俄紅軍南方面軍第九集團軍的特別騎兵師第一旅在布瓊尼的率領下沿著河向南,一跑就是二十公里,沿途過了幾個村莊也問了不少老鄉,都說多馬希卡河水流遄急河岸高聳,要渡河最佳的渡口還在布祖盧克鎮,上游的話至少要到25公里之外才有水流和緩一點的河岸。
好不容易3000多人的紅軍騎兵大隊終於在距離布祖盧克鎮西側多馬希卡河上游24公里的位置找到一個渡口,這時候隊伍跑了一個多小時人困馬乏的,布瓊尼瞧瞧坐騎都軟的不行,邊下令休息十五分鐘,再準備涉水渡河。
“師長,眼瞅著這都快中午了,一直沒聽見布祖盧克方向的炮聲,難道我們不迂迴過去步兵師就不進攻了?這守鎮子的聯軍指揮官可也真沉得住氣,他就不怕我們包抄他的後路?”第一團團長秋列涅夫擦著汗從河岸邊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