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者答覆,劉景濁便笑著說道:「忘了,問你這個作甚?我搜魂不就好了。」
一手按在老者頭上,劉景濁笑著說道:「今個兒就打草驚蛇一番。」
話音剛落,劉景濁已然運轉神念,粗暴撕開老者神魂。
下一刻,老者冷笑道:「我為人間而死,死得其所!」
但劉景濁一把將其魂魄拽了出來,「誰允許你自爆了?」
將那魂魄捏在手心之中,心念一動,魂魄已在自身那座天地。其實現在叫做內景更為貼切些。
至於面前肉身,劉景濁還沒想好怎麼處置呢。
想了想,劉景濁問道:「姚宗主,帶回破爛山唄?」
姚放牛咧嘴一笑,「好,但你得讓他能動才行。」
這不簡單,隨手畫出一道符籙,以符籙作為魂魄不就行了。
姚放牛笑著丟去一枚丹藥,說道:「把胳膊接上。」
老者撿起胳膊,點頭道:「是。」
姚放牛又取出一隻蛐蛐罐兒,唸了幾句咒語,便將老者肉身裝了進去。
返回鬥寒洲後,身邊就會多個老奴。合道境界的肉身,倒也能當盾牌使。
東方疾臨轉頭看向下方一群木訥看客,問道:「可就算是這樣,也沒辦法為富柏山沉冤昭雪,即飲山主事者,可都已經死光了。」
綦暮州也說道:「他們出去之後,定然會謠言四起,總不能全殺了吧?」
忘憂淡淡然道:「他肯定有法子。」
認識這麼多年,我還不瞭解他?
果然,劉景濁說道:「他們剛才看到的都是我想讓他們看到的,至於其餘兩位煉虛,以及這九個真境,留個機會吧。」
話音剛落,劉景濁已經穿上了一身黑衣,且頭戴斗笠。
「待會兒有人問,就說是戍邊人吧。」
下方觀禮之人終於恢復,但他們看到的,與現在畫面是銜接在一起的。
方才引著東方疾臨的姑娘御風上來,一把拉住其中一位煉虛,沉聲道:「爹!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能再出手了。」
另外一位煉虛修士,瞬身去往李持車處,沉聲道:「李兄,是我上當受騙了,對不住!」
綦暮州皺眉道:「轉變如此之大?」
劉景濁搖頭道:「我給他們鋪設了十幾種結局,都不算是多好的人,但也算不上太惡,暫且留著性命,日後再看吧。」
但踏平即飲山,沒得商量。
黑衣猛地躍起,一劍斬出,兩座山頭兒被懶腰斬斷,斜滑了下來。
收起獨木舟,劉景濁朝著兩山之間的大殿凌空一拳,石山一分為二,祖師大殿已經化作灰塵。
他懸在半空中,沉聲道:「拒妖傳上寫的是真的,但這件事是假的。富柏山死了,但公道不能沒了,這個公道我幫他討回來!即飲山,好自為之。」
說完之後,劍光劃破長空,直往東去。
李持車耳中傳來一道聲音:「你自行了斷吧。」
李持車笑了笑,最後看了一眼白髮婦人,隨即說道:「煩勞幫我照顧她,我錯殺在先,無論如何,都該償命的。」
倒也乾脆,說完便自絕經脈,坦然赴死。
姚放牛沒忍住看了一眼劉景濁,說道:「你好像沒那麼死板了,換做從前,你怕是會因為那婦人動惻隱之心吧?」
劉景濁輕聲道:「換做是我,我覺得我會想死。」
姚放牛點頭道:「那就明白了,你把那個老東西的魂魄收進自身天地了?故意的嗎?」
劉景濁點頭道:「是得打草驚蛇一番了,不然我等到什麼時候去?趕在年前我要了結玉竹洲的事情,抓緊返鄉。」
那兩個丫頭都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