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小子,說我不是女人……看我今天不把你打的親孃都認不出來!”
“哎!姐姐姐!我錯了我錯了……”
林辭被林清棠沙包大的鐵拳頭嚇破了膽,圍著厲宥川就把他當成了擋箭牌。
“王爺!快救救我!”
厲宥川的身體被他拉的左右搖擺,少年無奈閉眼,忽然覺得讓他來當援兵並不是一件理智的事。
最主要的是,林清棠這個女人怎麼也來了……小時候被她暴揍的畫面歷歷在目,厲宥川看著她就犯怵。
“你自求多福,誰敢招惹你姐啊……”
見沒人幫自己,林辭都快哭了,他早就說不要帶她一起來菖州了,這下好了,搞得他林小將軍的臉都丟盡了,他明明想要走高冷路線的……
腦袋上結實的捱了邦邦兩拳,少年滿臉的不服氣,卻又只能生生忍著。
……
半個時辰過去了,
厲瑾淵帶著幾個御衛兵來到了昨晚的土丘下。
除了鋪了滿地的落葉,這裡並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他的心臟,卻不受控制的加快。
墨色長靴踩在枯葉上,清脆的窸窣聲不絕於耳。
鳳眸半垂,來到了姜梨昨晚被桎梏住的地方後,才停下了腳步。
厲瑾淵附身,目光緊緊鎖定在一處,隨即就伸手撥開了一片枯葉,露出了藏於下方的翡翠流蘇耳飾。
“這是……?這是王妃昨天戴的耳飾!”
一個眼尖的御衛兵立馬認了出來,神色激動,找了這麼久,總算有點蛛絲馬跡了。
骨節分明的長指捏起耳飾,一瞬不瞬的看了良久後,他才把它緊緊攥於手心。
比起找不到線索,找到了後,他的心情好似更加沉悶了,心臟就像被一隻大掌攥住,反覆蹂躪。
沒人在意的角落,站在人群最後方的一個御衛兵已然變了臉色,手指緊張的蜷起,視線飄忽。
王妃怎麼會來過這個地方,所以他昨晚和土匪接頭的時候,是不是被她發現了……
怎麼辦,絕對不能讓王爺找到王妃!
厲瑾淵起身,看了眼眼前的茂密叢林,神色沒有一絲猶豫。
“繼續找。”
“等等!”
那人攔住了厲瑾淵,在對上那雙可以洞察一切的鳳眸後,他強忍住了心底的恐慌與緊張。
“這林子裡面充滿了瘴氣,人進去吸多了會死的!”
他說的十分嚴重,確實成功引起了眾人的恐慌。
但厲瑾淵的神色非但沒有一絲變化,看著他的目光也越發的冷漠。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屬下……也是偶然聽農夫們說起過……”
“是麼。”
厲瑾淵扯了下唇角,卻沒有一絲笑意。
“本王所知,這山下的百姓都十分畏懼土匪,又怎會不怕死的靠近這座山,還知道這叢林裡充滿了瘴氣呢?”
“這……屬下,屬下也……”
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那人的冷汗已經順著鬢角流下,男人強大的威壓讓他忍不住雙腿發軟,直接跪倒在地。
“來人,把他拖下去,嚴刑拷問。”
厲瑾淵的聲音如同寒風刺骨,只要一想到梨梨的失蹤可能和他有關,他就恨不得立馬把他杖殺。
“王爺!王爺放過小的吧!小的真的不是臥底……”
隨著他被拖遠,那淒厲的求情聲也逐漸減弱。
御衛兵們都忍不住為他不恥,他們身為王爺親自帶出來的軍隊,最痛恨的就是叛徒。
因為在戰場上,往往可能就因為這一個畜生,而害死他們一個營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