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暇時,尤龍繼續教他們搏鬥技巧。秦大柱的進步最快,這小子有這方面的天賦。
初五這天,尤龍出門了,帶著秦大柱去了震華武館。
車停在武館外,門前還停著一輛轎車,看來還有訪客。
他上去叩門,拍了六下。不多時,小夥子十一開啟院門,看到這位武術大師還提了禮物來,他喜出望外。
大柱也提著禮物跟著進入庭院。
剛進院子,袁彪就從屋內迎出來抱拳道:“過年好,尤師父。”
此時能被稱為師父的一般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是尊稱,可不是後世叫的司機師傅。都爛大街了,見誰都叫師父。
“過年好,彪子兄弟,可別叫我師父,叫我尤大哥好了。”尤龍將禮物塞進對方懷裡。
秦大柱也把禮物塞進十一懷裡。
“哎呀,這可如何使得,尤大哥,讓您破費啦。”袁彪今天客氣多了。
進入正堂,屋內兩人都站起身,袁震華有些吃力的起身抱拳:“尤兄弟,大過年還勞煩兄弟來看望我這無用之人,袁某愧不敢當啊。”他的傷勢好像有了起色,不用攙扶也能行動。
“哈哈,館主客氣啦,您是抗日英雄,他人誤解您,詆譭您,晚輩又不是那無知淺薄之輩,館主何必自謙。”
在舊社會,長輩稱呼不太熟悉的年輕後輩通常以老弟,小兄弟作為敬稱。尤龍可不會順杆爬去叫老哥,那是不知禮數。
他轉而對葉耀庭抱拳行禮道:“哦,見過葉先生,葉先生過年好。”
大柱跟在身後不說話。
葉耀庭前幾天在這裡見過尤龍,袁震華對這個年輕人推崇備至,甚至稱其為一代尊師。葉耀庭雖說不盡全信,也對尤龍起了興趣。
他抱拳回禮道:“尤兄弟大吉大利,龍馬精神啊。”
“快坐,快坐,上茶,上茶。”袁震華忙招呼十一和兒子袁彪款待客人。
“哦,我來介紹,這是我的兄弟,秦大柱,也略通拳腳,聽說我要來給袁館主拜年,就纏著我跟了來。”
“大柱,叫人呀。”
“哦,袁前輩過年好。葉先生過年好。”大柱把手裡的皮箱放在腳下,中規中矩的抱拳施禮。這憨貨今天穿的很體面,黑西裝面料考究,板正得體,黑皮鞋擦的能照出人影來。顯得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好好好,秦兄弟請坐。”一陣寒喧客套後,分賓主落座。
“尤兄弟,不知在哪裡發財呀?也是開武館的嗎?”葉耀庭對這個具有特殊氣質的年輕人興趣很濃。
“在下也是閒散之人,剛來上海不久。打算開一家珠寶行,給手下兄弟謀一條活路。就在法租界,離這裡不遠。正在籌備之中,待到開業之時,還請葉先生賞光捧場啊。”
“哈哈,一定一定。沒想到尤兄弟少年英傑,不僅武學造詣精深,還身家鉅富,當真是年少有為,吾等自愧弗如啊。”葉耀庭話說的相當客氣。
“哎~~,東明兄,你若自愧弗如,那我這個半殘之人豈不是要謝罪天下啦?如今日寇猖獗,欺我華夏武者,袁某習武三十餘載,未能揚我國威,反使國人蒙羞,袁某愧對列祖列宗!愧對華夏父老啊!”
袁震華一臉的慘然,他還沒放下敗給日本人的心結。
葉耀庭猛地一拍桌子:“袁師傅,此言差矣!誰人不知袁館主深明大義,拳拳報國之心有目共睹。
可恨日寇手段卑劣,挾持輿論,顛倒黑白。無知愚昧百姓不明就裡,誤解了袁師父,實乃非戰之過。
袁師父稍安勿躁,這幾日葉某已聯絡了一家報館,定會將事情真相大白於天下,撥亂反正,揭露真相,還袁師父以清白之身。”
“多謝東明兄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