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無措地站在那裡裝傻。
“哼,真病還假病,讓大夫一搭脈就知道了。”袁執冷哼一聲,喝道,“李勝,請一個大夫來。”
“是。”李勝在一旁很響亮地應了一聲,便跑了出去。這條街上就有一個醫館,裡面就有坐堂大夫,這趟差事極好辦。
搭脈?林小竹心裡一緊。她可不會什麼用內力改變脈博,使它呈現出符合風寒的脈相來。這真病假病,一診便知。要是大夫說她沒病,今天豈不是羊入虎口,就要被抓到端王府去了?
袁執的眼睛一直冷冷地盯著林小竹,想看看聽得要請大夫診脈,她會不會驚慌失措。然而讓他失望的是,林小竹的樣子,倒比剛才還要鎮定許多,這不得不讓他對自己的判斷動搖起來。開始思忖:這林小竹要是真病了,自己還能想什麼辦法逼她入府。
袁天野在京城時,袁執之所以不來強請林小竹,就是不願意跟袁天野撕破臉皮。那袁天野雖然無官無職,卻仗著大家都要請他看病,極為狂妄,想不給誰面子便不給誰面子。如果抓了林小竹,他很有可能不管不顧地鬧將起來,到時候父王必然要把火燒到自己身上來。所以袁執今天來,也是本著不撕破臉的原則,請林小竹入府。到時候就算是袁天野回來,也沒辦法拿這事來作文章。
可沒想到林小竹竟然說自己病了,還把理由說得那麼冠冕堂皇這要不動搶,請她自己入府,怕是有一定的難度。
袁執很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
自袁執進店起,餘掌櫃便緊張地動起心思來。林小竹,可是袁成特別交待要好好照顧的,絕不能出任何差錯。可他沒想到袁執會親自跑來這店裡要人。硬拼是不可能的,且不說端王府好手如雲,兩個店的人一齊動手都是如卵擊石;便是想著不能暴露公子的實力,也不能硬拼。再說,袁執又是以這樣的藉口請林小竹入府,他們想要動手也師出無門。
可看這樣子,袁執是一定要抓林小竹入府的了。怎麼辦?
正當店裡各自轉著心思的時候,李勝帶著一名老大夫進來了,道:“世子爺,我請了濟世堂的吳大夫。”
那位連鬍子都白了的老大夫忙給袁執施禮請安。
袁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指著林小竹道:“給這位姑娘看看,有沒有病。”
強權在前,便是林小竹不想讓這老大夫看病,也是不可能的了。她只得走到一張桌子前面,坐了下來,將手腕伸出來,讓老大夫把脈。為了給老大夫一點心理影響,她還壓抑著輕輕地咳了兩聲嗽,以表示自己得的是風寒。
除袁執和他帶來的人外,店裡所有的人都緊張地盯著林小竹的手,思索著對策。
老大夫把了一會兒右手的脈,撫了撫鬍子,道:“換一邊手。”
林小竹依言換一邊手,又輕輕咳了兩聲。
見老大夫給林小竹把了兩隻手的脈,李勝問道:“怎麼樣?”
老大夫很有禮貌地拱了拱手,輕言慢語地笑道:“且再等一會兒。”轉過臉來,便叫林小竹:“張開嘴,我看看喉嚨。”
林小竹心裡一喜。看這意思,莫非這位老大夫還真以為她得的是風寒?然而她望向老大夫時,卻見老大夫一臉的正經,眼睛看也不看她,只從藥箱裡拿出一根竹片,示意她張嘴,然後拔開林小竹的舌頭看了一下,點點頭,慢慢地將東西收好,這才站起身來,轉向袁執道:“世子爺,這位姑娘患的是風寒之症。不過病情不是很嚴重,我給她開兩劑藥吃吃看。”說完,便要去醫箱裡拿紙筆。
火鍋店的人聞言,俱都大喜。尤其是餘掌櫃,一顆心終於有一半放回了肚子裡。大夫可是李勝去請的,他說的話,在袁執等人看來,便是可信的。那麼,自己這一方也有了力爭的依據,說什麼也不會讓他把林小竹帶走。只要他們一離開,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