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好學、堅毅與靈動,更有那骨子裡跟他一樣的傲氣。這種傲氣,便是被賣身為奴也遮掩不住。她現在,敢在新婚的第二日,當著公公婆婆的面,面對身為皇帝的兄長,連個禮都欠奉,她這是在當眾維護自己,表示對無德兄長的蔑視這世間,敢於這樣做的,只有她,林小竹
從小到大,他都一個人拼命向上,不斷攀登,想要變強。到後來,他確實變強了,強大讓父母兄長都依靠他,強大到讓父母兄長都忌憚他。有誰想過他也有軟弱的時候?有誰想過他也會受傷?有誰想過他也需要維護?現在,他的小妻子,用她那並不寬闊的肩膀,用她那柔軟的胸膛,站到他的面前,以強者的姿態,以唯我獨尊的傲氣,給了那個敢於傷害他的人一個響亮的耳光。她這樣的舉動,怎不叫他深深動容?
見袁拓半晌不接那杯茶,林小竹也不說話,轉身將茶杯放回到茶盤上,然後也不再理皇后,直接向袁天野走來。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道:“茶敬完了。”
“嗯。”袁天野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對她溫柔一笑道,“那咱們回去吧。”說完攜著妻子,轉身朝外面走去,看都不看殿內的人一眼。
看著那對天造地設的璧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宮殿門口,袁拓的臉色一片鐵青。袁天野對他無禮,那倒罷了。可她林小竹,憑什麼,憑什麼憑的是聖上老爺子對她的寵愛,還是袁天野對她的包容?
想到這兩個人,袁拓心裡的不平如同被放了氣的氣球,一下子就癟了。他嘴裡,滿滿的全是苦澀的味道。憑著那兩個人,她確實敢對他無禮。哪怕她憑的僅僅是袁天野的妻子,而不是玉牌的執有者,她的這份無禮,他都得受著。誰叫他是失敗者,每個月需要跟狗一樣搖尾乞憐地向袁天野求一顆解藥才能得以苟延殘喘呢?
想起他的餘生就要這樣度過,他便對當初的舉動,深深後悔。可這世上,哪裡有後悔藥吃呢?
袁知柏用手支撐著額頭,疲憊地對袁拓夫婦揮一揮手:“你們回去吧。”
待得袁拓夫婦走出了殿門,他長嘆一聲,對太后道:“老婆子,咱們都看走眼了。那林小竹,不是一般人啊難怪揚兒會認定她,難怪聖上老爺子會把玉牌給她,果然了不起。”
太后冷哼一聲:“你太抬舉她了。要不是揚兒授意的,她敢這麼做?”
袁知柏搖了搖頭:“你沒看到揚兒見她這舉動,那滿眼的驚訝和感動嗎?”他站了起來,凝望著門外的綠樹,目光變得格外柔和,“咱們啊,也別在這皇宮待著了。找一個山青水秀的地方,養老去吧。這樣,或許揚兒還能帶著孩子,時不時地去看看我們。”
太后的目光同樣投向了那棵綠樹,滿眼迷茫。隔了許久,她才點了點頭,應道:“好。”面容變得格外蕭瑟。
袁天野牽著林小竹的手,慢慢走在出宮的迴廊裡。兩人什麼都不說,可那心間湧動的的感情,卻濃濃地在兩人間盪漾。
袁天野忽然停住腳步,轉過臉來,看著林小竹:“小竹,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喜歡你?”
林小竹一怔,不解地看著他:“說過吧?”即使沒明確說過,也一定表達過這個意思。
“那我有沒有說過,我這一輩子只要你一個,永不負你?”
林小竹的臉上閃過一絲促狹的笑容,搖搖頭:“沒有。”
“那我現在再說一遍。”
“嗯嗯嗯……”林小竹點頭如啄米,臉上的笑容在擴大。丈夫要說甜言蜜語,她自然極歡喜。
可這頭剛點到一半,便點不下去了。眼前某人那張英俊的臉驟然變大,她微翹的唇就被堵住了。她驀然睜大眼睛,用力推他,含糊道:“有好多人……”
“管它呢”
ps:完結了謝謝曾給過泠水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