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符月閉了眼睛:“對不起,九王爺,我困了,你請回吧。”
鳳千羽微微窒了一窒,抱了抱她,又順手拍開她的穴道,長嘆了一口氣。去了。
從前萬分依戀萬分依戀的人,如今就算是碰觸一下,也讓她噁心無比。她只是很奇怪,既然他已經愛上了那個女子,想娶那個女子為妻,那幹嘛不痛痛快快給她一封休書呢?或者乾脆一刀殺了她,豈不爽快?幹嘛還要聯合了那樣一幫人唱了這麼一出大戲?他們演的不累,她看的也累了。
“甜兒,卻打盆清水來。”龍符月等鳳千羽走後,淡淡吩咐。
甜兒不知她要幹什麼,還是打了來。
龍符月咬牙轉過身子:“幫我洗洗背。”
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什麼?!”甜兒嚇了一大跳:“符月,你後背有傷,不能沾水的,再說……再說上面好像有些藥膏……”
龍符月淡淡地道:“我知道,我就是要將藥膏洗掉。”
甜兒幾乎要哭了:“不行啊,這藥膏是治療你的傷的,怎麼能洗掉呢?”
龍符月看了她一眼:“你想讓我自己洗?”
甜兒徹底無詞了,只好尋了一塊乾淨的布,蘸了水,仔細地給她擦掉……
龍符月疼得全身發抖,卻一聲不吭。
所有的藥膏總算是全部洗去了。甜兒無限怨念地把盆裡的血水潑了出去。
一回頭,看到鳳千羽帶來的那兩床被褥,眼睛一亮:“符月,我扶你起來一下,你身上有傷,還是這新被褥暖和一些。”
她張羅著就想為龍符月鋪上。龍符月卻看也不看,淡淡地道:“拿出去燒掉。”
“燒……燒掉?”甜兒幾乎咬到自己的舌頭。
龍符月乾脆閉著眼睛不再言語了。甜兒不敢不從,只好把那兩床嶄新的棉被抱了出去,一把火燒掉了,簇新的布料,簇新的棉花,便在火光中消失了……
甜兒忙完了一切,回頭看了看龍符月,她趴在那裡,似乎已經睡熟。
甜兒輕輕嘆了一口氣,去偏殿休息了。
龍符月慢慢睜開眼睛,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她靜靜地趴伏在被窩裡,思緒如亂絮紛飛。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掠過,苦的,樂的,疼的,甜的……一會又全變為鳳千羽手中的那沾著她的血的皮鞭,如烈火一般燒灼著她的心。
她微微嘆了一口氣,該是了斷這段感情的時候了。
愛這種東西,有時候,會讓人變得非常卑微。
看在他到底愛過自己的份上,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她會讓這一切都結束的。
當然,這要等她傷好了以後。
就像抱著一段僵硬的木頭。
好歹這些傷都是皮外傷,五天以後這鞭傷便開始結痂,她也能下床走動了。
這五天裡,鳳千羽每晚都會來,每次都是坐了良久才會走。而龍符月卻生像是啞巴了一樣,再不說一句話。那冷冷的眼神幾乎能把他凍住。
鳳千羽每次來都會檢視她的傷勢,見那傷好的奇慢,十分納悶,又見那兩床被子也無影無蹤,自然是疑心大起。他知道,問龍符月那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那一天,他把甜兒叫到書房,逼問緣由。
甜兒自然是怕他的,便把緣由說出。
鳳千羽臉色變的比紙還白。閉了眼睛。
甜兒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鳳千羽揮了揮手,她便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跑走了。
鳳千羽頹然坐倒,只覺一顆心揪的比針扎還要難受。
他到底做了什麼?竟會傷她如此之深??她連自己的藥膏都不屑於塗抹,是忙著和自己劃清界限嗎?心中忽然有了一種極度的恐慌,他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