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伺候。皇后這麼一問,大家都不禁警覺起來。
“回皇后娘娘的話。”小侯子抬眼,謹慎的留心皇后的表情,慢慢道:“皇上讓奴才傳口諭,為使清風居嚴氏能安心養傷,即日起恢復她貴妃位分。”
“知道了。”沈音苒沒有遲疑的點了頭:“嚴貴妃傷勢不輕,如此便能叫她安心。”
環視一張張精緻的面龐,沈音苒發覺,只有萬貴妃和她一樣沒有驚訝。其餘那些把心事寫在臉上的,她不想看。
“還有。清風居雖然清靜。但畢竟簡陋。本宮會挑選勤力的宮人過去伺候,在不打擾嚴貴妃靜養的前提下,儘量添置一應所需。小侯子,你回稟一聲,請皇上放心。”沈音苒泰然自若,平靜的臉上除了溫和看不出別的情緒。
“是。”小侯子也鬧不明白,皇后是真的不在意,還是掩飾的太好。“奴才這就回去覆命。”
他這一走,殿上立馬安靜了。
就連樺嬪也被霜打了,一臉的頹然之色。
怎麼就恢復了位分,又讓她成了嚴貴妃呢?
之前明明查出是她戕害妃嬪,謀奪後位,暗中下藥,摧害皇后的身子,才使得中宮無嫡子。難道為了她,皇上連皇后都不在意了?
“天有些悶熱。午後可能會有陣雨。”沈音苒瞧得出妃嬪們也沒心思再說話,便道:“你們也都早些回去吧。”
“臣妾告退。”萬芊芊從容的起身行禮,先人一步離開。那些滿是醋味的話,她是一句都不想聽。
嚴卿有些追上去問一句,但又能怎麼樣呢。顯然萬貴妃是知道皇上心思的。很好,這麼快,從打入冷宮到現在短短的日子,她又是嚴貴妃了。
“娘娘。”新菊扶著她下了殿前的臺階。“其實這也未嘗不是好事。奴婢聽聞,舅老爺在滄域大破敵軍,連連告捷。許也有這一層的關係,皇上不會讓嚴家潦倒。”
“你不用安慰我。”嚴卿很清楚她輸給嚴碧是為什麼。“不管她是不是嚴家的女兒,皇上都會讓她是貴妃的。”
新菊動唇,卻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收拾了蒼白的臉色,嚴卿深吸了口氣:“好了,與其花時間去想這些已成定局的事。新菊,不如你幫我想想,要怎樣,才能留皇上在身邊。”
“小姐對皇上的情意,若能讓皇上知道,怎麼會不動容,不願意留在您身邊呢。”新菊不想去管別人怎麼指責二小姐。在她眼裡看見的她,只是個全心全意思戀著皇上的可憐人罷了。
“落花有意付流水……”嚴卿就著她的手,身姿單薄的走在平坦的宮道上。“皇上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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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一凌又是被哭醒的。
毫無疑問,能為她哭的肝腸寸斷的也就只有素惜。
“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嗓子太乾,她幾乎發不出聲音。
可素惜還是聽見了。“大小姐,你終於醒了。銀雀,快端溫水來。”
“你的頭是怎麼回事?”嚴一凌喝了口水,頓時舒服多了。“怎麼弄傷了?”
素惜搖了搖頭:“奴婢沒事的。”
章嬤嬤端著藥進來,瞧見嚴貴妃醒了,喜聲道:“娘娘,您可算是醒了。這兩天,咱們都要急瘋了。”
“多謝你們。”嚴一凌動容的說:“要不是你們精心照顧,怕我也早就去閻羅殿報道了。”
“別胡說。”奉臨剛邁進門,就聽見這句不吉利的話。“有朕在,你不會有事的。”
嚴一凌饒是一愣,隨後又想起了什麼。傷重時,她清楚的記得他在耳邊說了好多話,都是他和嚴碧溫存的過去。
“臣妾……”
“別動。”奉臨快步扶住她:“你傷的不輕,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