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穿過百官,走到了皇貴妃身前:“娘娘。”
嚴一凌接過那冊子,不由分說的朝著陳子貴砸了過去。
不為別的,就因為今天領頭鬧事的就是陳子貴。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陳子貴嚇了一跳。冊子砸在他肩膀上,落在了手邊。“皇貴妃娘娘這是何意?”
“陳大人博學多才,自然是認得字。這上面記載著本宮被挾持之前,皇上在何時何地陪伴本宮,寵幸本宮,在伊湄宮中夜宿的日期,你一個字一個字的看清楚。再去太醫院問問程太醫和其餘的太醫,算算日子,看看本宮這孩子到底有沒有可能是皇上的。”
嚴一凌也不覺得這件事情當眾說出來有什麼可害臊的,總比被他們活活的冤枉死好。
陳子貴冷笑了一聲:“微臣料到皇貴妃會有這樣的說辭。可微臣不得不提醒皇貴妃。即便有可能是皇上的骨肉,也未必就一定是皇上的骨肉。宮外半個多月發生的事情,說有能知道。再者說,太醫的醫術再精良都好,差一月兩月能推算的出來,可差個三五七天的,誰又能知道的那麼精確。”
“是了。”嚴一凌很贊同的點頭。“此言不錯。再怎麼精準,一天兩天也是很難推算出來的。”
“您這麼說,便是同意老臣的觀點了。”陳子貴不由得意。“既然皇貴妃娘娘您這麼明白事理,那就該替皇上的名譽著想。”
嚴一凌一甩袖子,嘭的一聲,一樣東西掉在了陳子貴面前。
這一次低頭,把陳子貴嚇了一跳。
一把鋒利的匕首,扎進了他指縫裡的磚地上。映著晨起的日光,閃爍著刺目的寒光。“皇貴妃娘娘您這是……”陳子貴被她嚇得不輕,這女人的心可真是歹毒。竟然要當眾對他下手。這便是要殺雞儆猴麼?
“你不是說本宮腹中的胎兒很可能不是皇上的麼!”嚴一凌趾高氣昂的看著他:“可本宮就告訴你了,這個孩子只可能是皇上的。你不信本宮的話,本宮也不可能礙於你的指控而汙損自己的清白。既然如此,便只有一個方法。”
陳子貴不大明白:“皇貴妃想怎麼證明?若是以死明志,匕首也不該丟給老臣。”
“本宮為何要以死明志?本宮活的好好的!”嚴一凌挑眉,一臉肅和的看著他:“你既然說這孩子不是皇上的,就請你拔起這把匕首,朝著本宮的腹部狠狠劃開。親手取出我腹中還未成形的胎兒,拿出來給大家瞧一瞧,到底是不是皇上的骨肉。”
說完,嚴一凌向前走了一步,挺直了腰桿:“本宮若是眨眼,便算是認栽。你動手就是。”
說完,嚴一凌敞開雙臂,大義凜然的看著他。
陳子貴萬萬沒有想到,皇貴妃竟然會是這麼個打算。他是恨毒了她,可他怎麼能當著皇后和百官的面,去剖開皇貴妃的肚子……
即便皇貴妃僥倖能活下來,皇上也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所以無論這個孩子是不是皇上的,他都註定要為這個沒成形的孩子陪葬。
“這……老臣……”陳子貴有些窘迫:“老臣何以能做出這樣兇殘的事情。何況如此落胎,只怕皇貴妃你的性命都難保了。倒不如一碗紅花來得穩妥。”
“本宮憑什麼服用紅花?本宮就是要以自己的性命來證明本宮母子的清白。你這樣咄咄相逼,就是劊子手,既然如此本宮何不成全了你的痛快。陳大人,可千萬別當著這麼多人丟了臉面。你究竟是不敢動手,還是隻敢在嘴上與本宮放肆叫板?”
卷五:聯手覆雨、肅清宮闈 第六百四十三章:膽小鬼
楚月和章嬤嬤嚇得臉都白了,兩個人互睨一眼,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此時此刻,嚴一凌心裡沒有一絲怯懦,她甚至真的幻想了被人開膛破肚的場面,那種痛楚。應該是既絕望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