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重大。可遙光說正因為事態嚴重,皇后娘娘才要親自過問。”
“皇后娘娘執意如此,章嬤嬤哪裡能攔得住。”嚴卿總算還是明白的。“現在只盼著姐姐平安無事。其他的,日後再作打算。”
“你姐姐一看就知道是個有福氣的。”楊絮沉了口氣,像是寬慰自己。“一定吉人天相,你就放心吧。”
“嗯!”嚴卿用力的點頭:“吉人天相。”
“皇上聖安。”汪泉揚聲請安,意在給裡面的人提醒。
果然楊絮和嚴卿都收起了臉上的怨恨之色,眸子裡僅僅留下擔憂與不安。
“臣妾給皇上請安。”二人齊聲道。
“無須多禮。”奉臨急匆匆的進來:“碧兒怎麼樣了?”
素惜大著膽子攔在門前:“皇上恕罪,馮太醫正在裡面替娘娘診治,吩咐不許人打攪。奴婢斗膽請皇上留在外室等候。”
聽著馮靖宇已經來了,奉臨的心頭微松。他的醫術畢竟無可挑剔。“也好。”
看見嚴卿和楊絮都哭喪著臉,他不免蹙眉:“傷的很重麼?”
“是。”嚴卿來的早,看見了昏迷中的姐姐。“姐姐背上中了一刀,滾下階梯的時候又傷了頭。”
“伊湄宮司職侍奉的人呢?”奉臨冷喝一聲。
小侯子趕緊硬著頭皮進來:“奴才該死。”
“先別急著求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對朕說明白。”奉臨耐著性子。
“回皇上。早起從貴妃娘娘從毓秀宮請安回來,便和嚴妃娘娘去御花園看魚。哪知道春妮和御廚房的小勝子躲在亭子後的竹林裡商議運髒出宮變賣之事。娘娘生氣就將二人發落至刑房。哪知道,娘娘午後過去審問前,二人便畏罪自盡了。”
小侯子有些急,蹦豆子似的說:“春迎下午的時候就曾等在宮門內,想必是已經知道姐姐的死訊。碰巧被章嬤嬤攔了回去。晚上貴妃娘娘外出祈福,回宮的時候就她又等在宮門外。因為天黑的關係,她提著燈迎出來,誰也沒有起疑。走到近處,卻忽然拔出匕首,就往娘娘身上扎。奴才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刺傷了素惜。”
素惜含著淚道:“娘娘怕奴婢有事,護著奴婢轉過身去,背上就捱了一刀。這時候侍衛們已經撲上來,春迎見情形不妙,發瘋似的推倒娘娘。奴婢被推開跌在一旁,看著娘娘滾下去。”
只是聽著,就已經覺得很兇險了。
他千算萬算,都沒料到,她身邊就埋藏了這樣的兇險。
奉臨眉心僵硬的皺著,好半天沒有做聲。
楊絮紅著眼睛欠身:“皇上,春迎那丫頭被皇后身邊的遙光給帶走了。”
這句話雖然說的很平靜,但是藏不住她心裡的擔憂。
“貴妃昏迷,此事交給皇后辦也算穩妥。”奉臨如是說。
這一句話就把嚴卿的嘴堵上了。皇上覺得皇后查問穩妥,她還能說什麼?
只是一下子,外室的氣氛就不那麼好了。
奉臨心急如焚,可裡面硬是沒有一點動靜。到底她傷的重不重,該死的馮靖宇也不吱一聲。
門緩緩的推開,馮靖宇一臉嚴肅的走出來。
“怎麼樣,貴妃如何了?”奉臨心急火燎的上前詢問。“是不是已經甦醒了?”
馮靖宇搖了搖頭:“貴妃悲傷的傷不算種,只是匕首劃過。但滾下玉階的時候,撞到了頭……顱內腫脹,想必是出了血。”
“那是什麼意思?”楊絮不解。
“就是說血塊在腦裡會造成昏迷或者別的什麼病症。”馮靖宇皺著眉頭:“需要多次施針清除淤血。但這需要一個過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好的。”
“貴妃什麼時候能醒?”奉臨擔憂的問。